這個《伊布的實驗記錄》,很不對勁。
基本一天一次的記錄,除了言歡看不懂的實驗資料之外,餘下的部分基本就像日記一樣。
字跡很熟悉,但是言歡不知道從哪裡見過。
對照了一下箱子裡其他的實驗報告,跟善著名的簽字字型完全不一樣。
那些實驗報告基本都是電子版列印出來的,只有零星的幾個小批註和底部的簽名——言歡仔細的比對的了一下,《伊布的實驗報告》跟簽名的字型不一樣,但是卻跟報告中的幾個批註的字型很相似,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言歡皺著眉頭想了想。
前段時間的空閒時間他一直在讀書和整理那些實驗報告,有線索的報告留下來,沒線索的報告單獨放回去,打算回頭打包交給山梨博士。
那為什麼我會對裡面的字跡感到眼熟呢?
言歡看著手邊的《神般女》,腦海中一絲靈感的電流劃過。
他爬起來,抓住那本《神般女》,隨意翻開某一頁,直接開始比較起來。
兩本書的字跡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伊布的實驗記錄》的作者和《神般女》的批註者是同一個人!
這是目前最大的線索了,言歡開始自己的推理。
首先,《實驗記錄》這個小本子,放在了善存放資料的箱子夾層裡。且,筆跡跟善簽名的筆跡不一樣。
這說明《實驗記錄》的作者,跟善有非常親近的關係。根據一大箱的實驗報告來看,兩個人極有可能是住在同一個宿舍的同事關係。甚至善研究過的那一堆寶可夢的實驗中,都可能有ta的參與。
為了方便區分,言歡暫且把這個善的同事稱為惡。
從《實驗記錄》中可以看出,惡相對比較純良,更偏向於一個比較本質的研究員。
從字裡行間裡對伊布的感情是言歡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而且從記錄開始的那幾天裡,可以看出,惡在五月十四日之前,完全就是一個普通訓練師,沒有任何有關基因學的知識儲備。
一開始可能只是作為訓練師參加這個實驗,但是對伊布的感情讓他不由得的主動去了解基因學這個專業。
言歡翻出紙筆,寫下第一行。
【惡(暫定),疑似伊布訓練師、在基因學上有天賦。疑似跟善關係密切。】
【性格有點樂觀,對待寶可夢很親和。】
【想要打鈴蘭大會。】
思索一番之後,他又補上,【後期出現精神類疾病。】
沒辦法,記錄的中期開始,惡就出現過精神不振、幻聽的症狀,到後來直接開始直接跟自己對話了,這人絕對有點什麼精神分裂之類的東西。
【善可能介入了伊布的實驗。】
這樣能解釋善與惡關係密切的原因,畢竟兩個人都已經好到把東西放在一個箱子裡了。
言歡再次瞟了一眼記錄的開頭,實驗資料他完全看不懂,但是針對伊布的實驗,讓他想到一種新可能——該不會是在研究伊布的新進化吧。
搖搖腦袋,言歡繼續開始自己前世考成人大學時候學會的延伸列舉法。
《實驗記錄》中提到的人:【阿姐、金毛、爆炸頭】
在人物名字下面畫上延伸用的斜線,言歡費勁的摁摁眉心。
這特麼也太怪了,這人思路很活絡,活絡到內心騷話不斷,連名字都不咋說。
阿姐、金毛、爆炸頭...全是他在背後給別人起的外號。
他可想象不到自己用某人的外號當面稱呼別人的場景...自己身邊的金毛也就一個,那個人叫希羅娜。
誰敢當著希羅娜的面叫她金毛啊!
很奇怪,也不知道該說這人是內心悶騷還是說他反偵察意識強,給自己生活中的每個人都起了外號,通篇下來竟然一個人名都沒有,全特麼是代號,就連某個袖子被燒了的研究員都被起了一個“爛袖子”的外號。
言歡在阿姐的斜線下面補充到。
【惡的引路人,似乎是阿姐把惡帶到這裡來的。】
【喜歡抽菸,惡懷疑她嗑藥。愛給惡投餵咖啡(咖啡被重重的圈起來,旁邊打上問號)】
【對野生寶可夢可能有暴力傾向——帶回來的夢妖身上有傷痕。】
【藥理學專業。】
【阿姐似乎也精神分裂?】
你們所裡精神分裂的這麼多嗎?
言歡看了看《實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