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放在哪裡都不會錯。

苓兒家學淵源，不管是望聞問切四診法，還是開方下藥、施針這些醫術都爛熟於心。

只是缺乏了實踐，她真正遇到問題的時候總是會拿捏不定。

這一個多月來，秦昊帶著她遊走各地，但凡遇到一些貧窮的村落，都會停下來開堂義診。

苓兒畢竟是醫仙的孫女，深得醫仙真傳，就算缺乏經驗她的醫術也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媲美的。

所以這一路走來，苓兒也收穫了不少了讚譽，當然，越靠近這個世界的底層，就越能看清這世間赤裸的人性。

苓兒也漸漸明白了什麼是知恩圖報，什麼是恩將仇報，也明白了人性的貪婪和自私。

在這凡間走得越遠，看得越多，苓兒反倒越加意識到秦昊的與眾不同。

秦昊精通世俗之道，但卻有超然物外的心境。他可以對責罵他的市井之徒一笑而過，也能毫不猶豫的一劍斬殺對他笑容滿面的偽君子。

他明白很多的道理，卻從來不用這些道理來強迫別人，更不會用這些道理來約束苓兒。

這也是苓兒看了那麼多的人性陰暗卻依然保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原因。

當然，最重要的是，苓兒終於徹底明白娘子和夫君這個稱謂背後的意義。

那還是她有一次在一個村落裡為一位產婦接生的時候明白的，那個產婦是個熱心腸的大姐，苓兒在她們村裡設義診的時候，就是這位大姐熱情的招待她和秦昊。

也就是那個時候，苓兒從大姐那裡學到了不少男女之間的私密事。

從那以後，秦昊發現苓兒雖然還是每天晚上要自己陪著睡，但他那極強的五感總是會聽到苓兒那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一開始秦昊還嚇一跳，以為苓兒出了什麼問題。

只不過在他追問時看到苓兒那一臉的嬌羞後終於明白，經過這一段時間在世俗間的遊歷，這個懵懂的少女已經意識到什麼是男女之別了。

為了避免尷尬，秦昊提出分房睡，苓兒卻死死的摟著他的手，羞紅著臉，不說話。

過去苓兒不明白這些事情還好，秦昊還能只當她是個孩子，心裡自然就沒有了邪念。

可現在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苓兒每晚都是那麼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躺在他身邊，秦昊哪怕是念一萬遍阿彌陀佛也澆不滅心裡的邪火。

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繁...

在一個月黑風高，寂靜無聲的夜晚，連野外的蛙聲都好像害羞了一般，全都銷聲匿跡。

秦昊坐在桌邊，手裡的《劍道真解》已經半個時辰都未曾翻動過一頁了。

苓兒就像個乖巧的新媳婦兒，端來了一盆清水，擰乾了毛巾遞給秦昊擦臉。

“謝謝。”

苓兒害羞的地下腦袋，臉頰通紅的像個紅蘋果。

“呃...苓兒，你先去睡覺吧，今天看了一天的病，也累了。”

苓兒點了點頭，走到床邊脫下了外衣躺了上去，她面朝裡，側躺著，不敢去看秦昊。

秦昊磨磨蹭蹭收拾完，又拿起了那本《劍道真解》看了起來。

房間裡寂靜無聲，窗外的月亮都已經落到西邊。

“秦昊，很晚了。”

秦昊一愣，這個聲音彷彿有勾魂奪魄的魔力，讓他再也看不進去半個字。

“怕什麼，咱又不是不負責？”

秦昊心裡自言自語道。

他吹滅了油燈，走到床邊，和衣躺下。

房間裡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但他們兩人都是體魄被淬鍊過很多遍的武道高手，這一點黑暗根本阻擋不了他們的視線。

秦昊偷偷側過頭去看苓兒，卻剛好看到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這一刻，秦昊的氣血頃刻上湧，佔據了所有的理智。

他伸手摟住了苓兒的腰，當手掌靠上去的那一刻，明顯感覺到苓兒身體上傳來的顫抖。

“苓兒...”

秦昊輕聲呼喚。

“嗯。”

苓兒吐氣如蘭，粗喘連連。

秦昊漸漸靠近，苓兒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當那溫潤的觸感從她雙唇傳來的時候，苓兒就像是觸電一般渾身變得僵硬麻木起來。

早就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秦昊對這種事自然是駕輕就熟，他引導著苓兒逐漸進入狀態，漸漸地，兩人身上越來越清涼，直至赤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