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撐著最後的精神,撿回了淵虹和神遊兩柄劍,他本來還想去那會炸彈,但是,他實在是走不動了,揹著劍匣摔倒在半路。
秦昊本想回歸地球世界,但是最後關頭,他卻放棄了,因為他不想讓父母看到自己這麼一副悽慘的樣子,不想讓他們心疼。
帶著這樣的信念,秦昊逐漸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之間,他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秦昊艱難的撐開雙眼,看到那個棕紅色的高大身影后,不禁微微一笑。
“好馬兒,你怎麼...怎麼回來了...既然都來了,那就...帶我...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吧...”
斷斷續續說完這一句話,秦昊便失去了意識。
那匹溫順的棗紅馬用腦袋頂了頂秦昊的身體,發現他沒有反應後,便咬著秦昊的衣領將其叼起,放在自己背上,然後向著遠處的深山慢慢走了過去。
......
已經遠在百里之外的莊荀正跟著徐秉文一起在一座小鎮上飲馬休整,這一路,莊荀一句話都沒說。
“小荀,別擔心,你師父應該沒事的。”
徐秉文拍了拍莊荀的肩膀安慰道。
莊荀搖了搖頭。
“我並不是擔心師父。”
徐秉文一怔,立即明白了這個少年為何如此。
“你不要多想,秦兄既然做了你的師父,把你帶在身邊,那你就是他衣缽傳人,他就要承擔起為你傳道護道的責任,所以你不必認為自己是個拖累。”
莊荀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
“莊荀明白,多謝徐大哥。”
聽到這聲徐大哥,徐秉文立即板著臉道:
“你叫我徐大哥,豈不是讓我平白矮了你師父一輩?不行不行,不能叫徐大哥。”
莊荀笑了笑,問道:
“那我該叫你什麼?徐叔叔?”
徐秉文趕忙搖頭擺手道:
“別,聽起來怪彆扭的,要不你就....叫我徐大俠吧,嘿嘿。”
莊荀乖巧的喊了聲:
“徐大俠。”
徐秉文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哈哈哈,舒坦,以後就這麼叫,你先休息吧,徐大俠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說罷,徐秉文便起身離開,走到房門口,他想起莊荀似乎還沒吃飯,便想問問他想吃什麼。
可當他轉頭時卻震驚的發現,坐在床上的莊荀竟然已經打坐入靜了。
徐秉文雙眼瞪得老大,又看了眼,聽了聽莊荀的呼吸,確認他確實已經入靜。
他內心不禁震撼道:
“我滴乖乖,劍神一脈的人天賦都這麼變態嗎?一瞬間便能入靜?這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嗎?”
徐秉文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本來想回自己房間的他,最後還是決定就守在門口,哪也不去。
......
秦昊睜開雙眼,本以為自己應該還躺在荒郊野外,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簡陋的木製房間裡。
不但如此,他還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纏滿了紗布,顯然在他昏迷期間,有人救治了他。
秦昊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圈,屋子裡擺設很簡單,大多都是一些藥罐。
滿屋子的藥香讓秦昊刺痛的腦袋都似乎減輕了些許。
他走下床,推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絕美景色。
房間前面是一塊草地,草地上零零散散的開滿了許多不知名的野花。
草地的那頭,是一座波光粼粼的湖泊。
湖泊沿岸,是一片桃林,此時恰逢桃花盛開的季節,粉紅顏面,桃花夭夭。
湖泊四面環山,蒼翠環抱,當真是一幅人間仙境。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美景都只是襯托,整個畫面的中心,那個倩麗的身影才是這一幅仙家畫卷的點睛之筆。
那是一個看上去未滿雙十年華的少女,正跪坐在湖邊的石塊上,清洗著秦昊那一身滿是鮮血的黑衣。
少女衣雖穿著一身粗麻布衣,但那樸素的衣著卻彷彿繪畫中的留白只是為了更加凸顯主題的耀眼一般,將少女那不染纖塵般的美麗體現的更為淋漓盡致。
夕陽從湖泊的那頭找過來,正好將少女的背光面留給了秦昊,她臉頰上那一層細密的絨毛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簡直不像是凡間人物。
秦昊一時間竟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