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總部公司會議室內。
數位門派之首在互相聊天。
因為大部分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所以碰面後總能夠敘敘舊。
雖然這個敘舊,未必是好的敘舊。
“喲,呂慈,你個老東西還沒死呢?”
梳著一頭白髮白鬚的唐新笑呵呵的對呂慈說道。
呂慈冷笑,“許新,哦不,應該叫你唐新了。”
“想不到你這個老小子竟然也會苟且偷生的活到現在,之前那股寧願被我幹掉也不服輸的勁呢?”
唐新嘴角咧開,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白牙。
“現在我也不服輸啊,而且啊,就算我在唐冢裡面,也都時常能聽到你這老東西的陰險毒辣,嘖嘖,人家都是越老越和善,你這是越老越陰險吶。”
呂慈面容陰沉的盯著唐新,唐新瞪大眼睛毫不畏懼的瞪回去。
譁——
真炁從二者身上爆發,澎湃的氣息衝擊對抗著,在會議室裡掀起激流。
這股火藥味十足的氣勢對抗。
讓坐在下方位置的術字門代理門長何遠,有些瑟瑟發抖。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異人嗎,一言不合就是幹?”
諸葛栱,火雲子,那如虎等人都是一臉無奈。
“那老弟,要不你勸勸他們?”
諸葛栱小聲說道。
那如虎聞言,苦笑一聲:“栱老哥,這情況我可不敢勸啊,畢竟是兩位老前輩的私事。”
火雲子點點頭,輕聲道:“應該打不起來...吧?”
幾人無言,都有些不好確定。
雖然公司愈發強勢,但這些從戰亂年代一路走來,廝殺無數的老前輩。
也是不會顧及的主。
忽然。
一道底氣十足大嗓門響起。
“我說你們行了!”
“都多大年紀了還在這裡較勁,這是你們較勁的地方嗎?”
眾人聞聲看去,赫然是西裝革履的陸瑾。
對於唐門新門長,還有兇名在外的呂家家主呂慈,陸瑾直接打斷他們。
“別忘了我們這是在哪裡,真要較勁,等出了公司,隨你們打生打死。”
有了陸瑾的摻和,唐新和呂慈都借勢下坡,收回了散發的氣息。
畢竟他們不可能真在這裡打起來。
“陸瑾,現在你可高興了,四家現在就你陸家沒半點損失,堪稱四家之首啊。”
呂慈冷哼一聲。
“嘿!”
陸瑾聽到這話給氣笑了:“這能怪我嗎?”
“也不知道誰被嚇得清理門戶,斷臂求生,要不是某些人家中看管不嚴,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而且你話可別亂說,高家也還在呢,只不過人家規規矩矩,低調行事。”
“四家之首什麼的,就很搞笑了。”
對面的唐新聞言哈哈大笑。
“陸瑾你說的對,呂慈,你這瘋狗還是好好學學陸家,肅正家風,也不至於交出一半的煉炁子弟啊。”
“...你們這兩個老東西!”
呂慈被二人氣的牙癢癢。
但他還真沒辦法反駁。
因為在王藹那傻叉做出蠢事,導致王家主脈盡數被滅,支脈大部分都被牽連打壓,只剩下極少部分沒被波及。
可王家勢力已經削弱至百分之一。
拘靈遣將徹底沒人會了
而王家家傳手段神塗。
如今也只有寥寥幾個王家支脈的人掌握。
至於王家資產,百分之九十多要不被吞併,要不被充公。
剩下的一點被王家支脈瓜分,儘管也都能過上富足生活,可想要重回四家的地位。
可以說基本不可能了。
除非另外三家願意幫忙。
但誰敢?
王藹企圖利用數以萬計的人來威脅公司。
就已經犯下不可饒恕的死罪。
甚至國家高層都出手了。
還有誰敢冒著被滅掉的風險去幫助王家。
就算是和王藹有著數十年甚至百年交情的呂慈都不敢。
即便他本人想,可為了呂家,他不能。
最多最多。
就是保留幾個跟王藹主脈有關的王家人,送他們出國,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