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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藏鋒,劍鳴

在聞劍閣最角落的櫃子之中,一柄看上去有些破敗不堪的劍帶著斑斑鏽跡,安靜地躺在那裡。

不論是誰來這裡都不會注意到這樣一把破舊的劍,但林風的目光卻死死地盯在上面無法挪開。

他的腦海裡回憶起自己第一次習劍的時候,少年一臉憧憬地抬起頭問師傅,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有自己的劍。

白髮蒼蒼的師傅這個時候就會笑著說:“等你劍法入門之時,師傅便會送你一把劍!”

這把劍的名字,叫做藏鋒。

飛昇仙界的時候無法把凡間之物帶入仙界,林風也只能無奈地將藏鋒留在了人間,本以為再也沒有相見之日,卻沒想到竟然在這偏遠的小城市見到了藏鋒。

“掌櫃的,這劍怎麼賣?”林風開口道,既然再見,自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聞劍閣掌櫃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這位公子,這柄劍乃是老朽自己的個人藏品,並非賣品。”

“這柄劍當初是在拍賣會上我花了不少的銀子買下來的,據說是千年前一位名震天下的劍客飛昇仙界後留下的隨身佩劍,本以為是個什麼寶貝,沒想到買回來不但不能用,更是損壞嚴重,鏽跡斑斑,連劍都稱不上了。”

“公子若是想要好劍,老朽可以拿出聞劍閣大師作品給公子挑選。”

這聞劍閣的掌櫃看上去倒也是個實誠的人,的確,這藏鋒在外表上看起來的確是破敗不堪,畢竟當初也只是用凡鐵鑄成,都算不得好劍。

可對於林風而言,藏鋒卻是再適合自己不過的劍了。

“掌櫃的,當初你多少銀子買的,我可以給你一樣的價格,我對這柄劍很感興趣,希望你能割愛。”

掌櫃的深深地看了林風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實際上,如果你真的要這柄劍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哦?”林風有些感興趣,“說來聽聽。”

掌櫃正色道:“我這一輩子最相信緣分,若你能讓這柄劍認可你,我便將其送與你,但若不行,還請見諒。”

聽了掌櫃的話,林風也是露出了驚異的神色,這掌櫃所說的認可二字,若是放在別人的耳朵裡,恐怕會覺得他是在刁難自己。

可林風卻是清楚地知道,一柄好劍是有自己的意識的。

如果一個高手能得到一柄認可自己的好劍,那他的劍術能直接上升一個層次。

而所謂認可的標準,便是能否引起劍鳴。

在劍客之間,這似乎是一個玄而又玄的東西,一柄認可你的劍會在使用者握住劍柄的時候發出劍鳴。

根據鑄劍師所解釋,這大概就是好劍有靈。

林風微微一笑:“那我便試試吧。”

掌櫃的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底還是流露出了淡淡的不屑,並不是說他看不起林風,而是多少年來,不論劍術多麼高超的劍客,從未有人能得到這柄劍的認可。

傳說中飛昇仙人的佩劍,又怎麼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雖然看起來破敗不堪,但還是有很多的劍客們希望能夠將之帶回去仔細鑽研,說不定能獲得劍仙傳承呢?

早在最開始掌櫃的得到這柄劍的時候,太多的人為其來嘗試過了,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掌櫃的甚至一度懷疑這是不是就是一把凡劍。

所以當他說起認可這件事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暗示林風這柄劍不賣了,因為懂點行的都知道,自己這裡有把神劍,卻猶如廢鐵一般。

林風卻像是對此絲毫不知,這讓掌櫃的在心底把他不經意間看低了一層:

“竟然連這柄劍的故事都沒聽說過,看來也不是多厲害的劍客……”

“也罷,就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挫折,也好搓搓你這年輕人的銳氣……”

林風不知道掌櫃的在想什麼,而是溫柔地看著藏鋒的劍身,憐惜地撫摸著藏鋒幾處斷裂的劍刃,最後輕輕地握在了劍柄之上。

掌櫃的嗤笑一聲,剛想說既然沒動靜,那就放棄吧這樣的話。

忽的藏鋒之上隱隱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音律,那音律越來越盛,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一聲刺耳的嗡鳴!

劍鳴!

藏鋒就像是一個喜悅的孩子,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主人的味道。

林風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千年不見,藏鋒握在手中依然還是熟悉的感覺。

只是千年的時間讓藏鋒變得有些破敗,看來還需要找時間去將之好好打磨一番,必然不會輸於前世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