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趙福瑞臉色發白,已經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他完全沒想想到,陽承郡那邊傳過來的有關戰爭的風聲,竟是和北方的部落,他以為是南面!
一想到北邊那些部落兇殘赫赫的名聲,不出意外,留在上哇村的村民定然不會下場多好。
除非,他們能逃出來。
可,被徵兵了啊,村子裡的青壯年被徵去不知多少,那上哇村剩下的人,還能平安度過這一次的戰爭嗎?
想到村子的情況不容樂觀,隊伍裡,不少人都已經開始痛哭出聲了。
辦理路引的兩人見狀,眉眼之間滿是不耐,不過他們也能理解驟然得知失去家人親朋的滋味,擺了擺手,將人趕緊送走。
當然,眾人離開之前,有關進城的路引還是辦了下來。
一張路引只能一個人用,辦一張就要二十銀錢。
趙福瑞帶來的人都要一張,所以一行十六人,共花了三百二十銀錢。
好在這裡雖不是陽承郡,但整個朝廷都屬於是周朝,所以舞楚郡的流通貨幣和陽承郡相同。
趙福瑞掏出錢袋子,將裡面已經穿成一串的銀錢拿出來付好。
跟著,他渾渾噩噩的握著手裡的路引,十六人也沒有進城,而是找了個空地,蹲在路邊茫然。
不管是年輕人還是年老人,只要想到上哇村的家人,都忍不抹了兩把眼淚,心裡淒涼悲苦。
只有趙福祥,家裡人都逃難跑出來了,哪怕在再怎麼悲痛,都沒有失控。
他瞧著,深知眼下眾人情況不對,尤其是趙福瑞根本做不了主。
趙福祥仔細想想,便知道這樣肯定不成,他們還得進城。
剛剛辦理路引的兩人話說的籠統,有關陽承郡,長樂縣的具體情況,還需要適當的打探一番,若是情況沒有這麼嚴重呢?
不過在此之前,趙福祥看了眼趙福瑞,小聲提議道,“族長,不若就先讓善宇回一趟莊子吧,不管咋說,總要先將訊息告訴一聲村長等人,”
“這事雖發生的突然,但總好過什麼不知便入了城,心裡有些準備也好,”省的來城裡知道後,受不住打擊出了事。
話說了好半晌,趙福瑞方才點點頭,聲音乾澀又沙啞,“嗯,那就聽趙二哥的,”
趙福祥點頭,同時扭頭示意隊伍裡的趙善宇趕緊回去,將訊息告訴鄒有錢。
趙善宇緊張的應了一聲,忙轉頭往回跑。
接下來,趙福祥又用同樣的話勸了勸周圍其他人,話裡話外都是好意。
可惜眾人不是傻子,陽承郡那邊打仗,長樂縣距陽承郡這般近,戰爭席捲,定然不會免俗,上哇村的裡面的人逃出來的可能性太小,不過,到底都是家人,眾人只能盼些好的。
隊伍裡,有人忍不住後悔,“當初,就該帶著一起跑的,做甚麼要留下!”
“是啊,我家剩子,都已經收拾好家當了,生生被我留了下來!”
“誰說不是,早知如此,咋不讓我這個老不死的替了去啊,”
“………”
眼看越說越過分,趙福祥不得不打斷眾人,並示意趙福瑞,趕緊進城。
趙福瑞也因為有兒子都留在上哇村難受,但他是族長,不能像其它人一樣沉溺於情緒中。
強行打起精神,趙福瑞說了兩句,將眾人話茬打住,跟著他慢慢起身,擺擺手,帶人進城打探。
手裡握著辦好的路引,眾人排著隊,這次沒有被士兵的阻攔,而是順利的進了舞楚郡城。
看著內部明顯比長樂縣好不知多少的城內,眾人難得愣住了。
站在寬敞的道路中央,人也不知往哪裡走。
好在他們是知道自己過來是幹嘛的,打探訊息嘛,肯定要去人多的地才行。
趙福祥想了想,便建議眾人去周遭的酒樓轉轉。
酒樓那裡來往的人多,訊息也最靈通。
趙福瑞點頭,詢問了周圍攤販去酒樓的路,跟著朝最大的酒樓走去。
讓人驚愕的是,舞楚郡內竟也有啟翔樓。
只是啟翔樓不再是這裡最大的酒樓,這裡最大最氣派的,當屬那位王爺名下的風來樓。
眾人的目的,便是那風來樓。
這一廂,趙福瑞等人努力打探訊息,另一邊的其他人,也終於找到了一處不錯的臨時落腳地。
是一個距離舞楚郡七八里遠的小村子。
村子很大,但卻相當空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