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小院。
幾十人的小院內部,寂靜的有些可怕。
頭頂上,豆大的汗珠說著鬢角滾落下來,趙福祥微垂著頭,面對中年大漢的威壓,一時之間,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顯然,對趙福祥的態度,中年大漢明顯不滿。
忍不住動了動手指,在趙福瑞和鄒有錢的擔憂下,中年大漢忍不住開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院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同時,也將中年大漢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砰砰砰———
懸著心猛地落了下來,趙福祥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較忙檢視這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是誰。
………………
不知怎的回事,在兩名衙役官差將單老太從門外拖進來時,赫然發現,整個院內的全部目光視線在那一刻,都集中在了進來的三人身上。
身為這群衙役官差的頭頭,穿著一身衙役制度,手拿一把冷光森森的長刀的中年大漢,忍不住開口訓了剛剛進來的兩人。
哪怕,兩人解釋,是手中已經昏迷過去的老太婆鬧事,兩人擔心所鬧甚廣,影響外面秩序,這才不得不將人拖進小院內部,但仍然沒有免於責難。
整個小院,只有那名中年大漢的訓斥聲和兩名衙役官差時不時的低頭應和聲。
“咕嘟—咕嘟———”
趙福祥再次嚥著口水,冷眼看著前面的情況,忙擦了擦腦門剛冒出來的冷汗。
一旁的趙善宇則趁著空隙,眼睛亂轉,認真打量整個小院周圍的情況。
平心而論,里正家的院落愛你不小。
但因為進來繳納夏賦的村後都不讓離開的緣故,此時,小院裡塞著數十人不止。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無法離開的村民,被中年大漢安排在了最靠近正屋邊緣的地方。
在這些村民旁邊,還有三名穿著制度的衙役官差在其看守,以防止他們逃跑,影響整個程序。
中年大漢站在小院中的一顆梨樹下面,身後,一左一右,站著里正鄒有錢和族長趙福瑞,在往後一點的位置,站著四個穿著制度手拿佩刀的衙役官差。
而他們一家,繳納的夏賦完事後,就被叫到了中年大漢身邊詢問事宜。
在兩名衙役官差未進來之前捱罵的正是他們三人。
不得不說,這兩名衙役官差進來的及時,不然,此時此刻,若是他們承受不住壓力,那哭的就是他們老趙家了。
趙善宇也鬆了口氣,同時心裡暗暗記下剛剛那名中年大漢說出來的話。
當真是世事難料。
誰能想到,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收取夏賦的。
……………
“這人,竟如此不識抬舉,”中年大漢低頭看了眼已經暈過去的單老太,目露不屑的撇撇嘴,“能為王爺效力,乃是他們的榮幸。”眼下竟敢不顧場合公然鬧事,簡直就是藐視官家,藐視王爺,哼!
中年大漢皺了皺眉,對著兩名衙役官差揮了揮手,十分隨意的決定了單老太的結局,
“將人帶走,關入大牢,到時隨著那些人離開,充入軍營,正好缺個燒火的婆子。”眼下倒是省的花錢僱了。
身後,聽到有關單老太的處理結果,鄒有錢咬了咬牙,忍不住想插兩句嘴為其討饒,還未開口,又被趙福瑞拉住。
鄒有錢扭頭,只見趙福瑞搖了搖頭,同時伸手輕輕一指,指向那些已繳納夏賦,卻被攔住不讓離開的村民。
鄒有錢……
心思百轉之間,已經想明其中的關鍵,鄒有錢暗自攥緊拳頭,認命的低下腦袋。
他心中的天平傾斜下來,遂不忍心看被拖走的單老太。
哎,也是無奈,身為里正,他不得不去考慮村中大部分村民的利益。
若是此次插嘴,不小心惹怒了眼前這位中年大漢,那他們整個村子,都會遭到想不到的災難。
顯然,趙福瑞也是想到了如此結果,才在鄒有錢忍不住的伸手阻攔。
不要怪趙福瑞心狠,只是他身為趙氏一族族長,整個宗族擔子都壓在他的身上,容不得他有一絲的私情。
至於單家,固然可憐,也只能就這麼散了!
……………
處理完了單老太的事,中年大漢感覺有些無趣,看著趙福祥的眼神,也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
敲了敲手指,中年大漢說的隨意,眼神卻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跟前的趙福祥,“聽村裡人說,你修城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