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趙善行愣神的功夫,一旁的衛瑾跟著開口,直接補上一句,“我聽說,縣令大人家的千金,剛剛及第,年華不過二八,眼下正是縣令招婿的時候。”
趙善行……
“不,不是說,”好半晌兒,趙善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疑惑的說著他自己得來的訊息,“縣令千金因為兒時生了病,落下病根,腿腳不良於行,且身體凜弱,這,也不是假的。”
有關縣令千金的訊息,在當初縣令被調過來時,便已經傳的滿城皆知。
就這樣的身子,只適合好好將養,恐怕也不能嫁人吧。
衛瑾攤手,聳聳肩膀,露出一副對趙善豐無比欽佩的表情,“所以我才說,趙善豐這人當真可怕,對自己,竟也下手這般狠。”
這可是人生大事,竟也想不想的拿來去做賭注。
該怎麼說呢?反正這事,衛瑾是做不到的。
“是啊是啊,善行,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沈寧西插著話,一邊還用力搓著自己有些發麻的身子,“那個場景,別提多慎人了。”
兩人當時正要去拉回他們定製的桌椅板凳,為了方便,特意繞了遠路,結果就這麼好巧不巧的碰到趙善豐了。
沈寧西可還記得,當時雙方的距離還離得可遠,但誰讓趙善豐這事太過沖擊性,兩人直接被傻在原地好半晌。
尤其是縣令家的丫鬟僕人,對趙善豐恭敬的很,不過是進個門而已,就鞍前馬後的伺候著。
兩人還認真觀察了趙善豐的一舉一動,從對方熟練的動作上,他們就知道這人並不是第一次去縣令家裡。
沒準,這人,早就勾搭上了縣令大人。
這話,沈寧西沒說,但趙善行自己會腦補。
尤其是在看到沈寧西那一臉驚悚又後怕的神情,又聯想到沈寧西日常的表現,不難看出沈寧西此時心裡的真實想法。
“這事,看看就好,”趙善行思及他和趙善豐兩人的關係,驚訝的發現他們堂兄弟之間,還真沒什麼好說的,“埋進肚子吧,”
“你們兩個不能到處亂說,趙善豐這人心思縝密,心眼不大,若是讓他知道你們亂傳此事,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趙善行皺眉,因為趙善豐的事,惹得自己心裡一陣煩躁。
“切,怕什麼,善行,我們剛說的可都是實話,”沈寧西仰著頭,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高傲的像只天鵝。
沈寧西這樣的表現,惹得趙善行無語,衛瑾皺眉,周巍直搖頭晃腦。
沈西寧……
“哎,不是,你們三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不信我?”沈寧西俊臉微紅,被三人氣的不清。
“好啊,既都不信我,那我該真要說一說了。”
中二少年,難免熱血。
沈寧西被自己突然上頭的熱血衝昏了腦袋,只覺得自己被這三人小瞧了,被落了面子,便忍不住要和三人擰著來。
“嗤,笨蛋”衛瑾罵人,一如既往的直接犀利。
“衛瑾,你”沈寧西瞪著漂亮的圓眼,手指著衛瑾滿不高興。
“呵呵”
衛瑾冷笑,環著手臂直接換了個站姿,他懶得搭理在那犯蠢的沈寧西,臉上掛著一副“愚蠢的人不配同我說話”的表情,高貴冷豔的樣子讓沈寧西手癢的很。
“好了,衛瑾也不是罵你,且我們也不是不信你,”趙善行頭疼的揉了揉眉角,耐心同中二少年沈寧西解釋,“趙善豐和我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脾性我一清二楚,這也是我不讓你們亂提他的原因。”
趙善行怕沈寧西不信,說話的神色語氣要認真嚴肅的多,“他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他,對自己比對其他人還要狠,”
眼神死死地盯著沈寧西略顯慌張的眸子,趙善行抿了抿唇,同時也將話說給旁邊的兩人聽,“自己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和他對上,不然,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沈寧西……
“善行,也不至於如此吧,”沈寧西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眼神慌亂的看向旁邊的衛瑾,乾巴巴的開玩笑道,“我怎麼發現,你和衛瑾兩人都對他忌憚頗深?”
“因為吃過虧,長記性了。”
衛瑾彎了彎唇角,臉上那抹諷刺的表情一閃而逝,同時也讓沈寧西更為驚訝,因為,沈寧西從來沒有見過衛瑾這個模樣。
“趙善豐,生不逢時,不然,憑藉他的心計,絕不會止步於此,”衛瑾意味深長的看著趙善行笑笑,兩人視線相交,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