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
周翊坐在書房中亦是一夜未眠,回來的人稟報,沈今昭和謝見微閉門密談了許久,雖然沒有聽到他們兩人談了什麼,但他聽到了沈今昭管謝見微叫謝知著。
謝知著……
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那是在西州的時候,梁大哥給謝見微取的字,梁大哥說,見微知著確實適合謝見微。
除了梁家人和他之外,沒有人知道謝知著這個名字,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看著桌子上的兩個荷包,周翊面色凝重,“沈今昭,你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
謝見微進了長明侯府成了教書先生的事情迅速傳遍了上京。
不少人家都在議論,這長明侯府估計就要落敗了,秦適聽完拍手稱快。
就連秦進都滿臉笑意,安氏更是得意,“真是老天有眼啊,咱們幸虧離開了長明侯府,否則這件事豈不是要連累到咱們?”
秦鈺雲臉上卻有些疑惑,沈今昭這是要做什麼?
秦適讓人備車,準備去長明侯府瞧瞧樂子。
秦進和安氏立刻跟著起身,說要跟著一起去。
秦鈺雲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秦家人剛到長明侯府的門口,長明侯府正在門口準備點炮仗。
“噼裡啪啦”的炮仗聲音響起,下車的秦適被嚇了一跳。
秦適皺著眉,不耐煩地說道:“一個罪人也敢弄這麼大的陣仗,這是生怕不怪罪啊?”
秦徵一笑,“沈今昭這回算是給侯府惹了大麻煩了,看她怎麼收場!”
秦進則是眼眸一轉,走到秦適的身邊說道:“二弟,我說什麼來著,這個小丫頭片子就會克人。你離開了是好事,這回不克你,開始克她娘了。”
炮仗放完,小廝將門關上。
秦適讓秦徵去敲門,秦徵有些不願意,但又不得不去。
沈府的小廝見到秦徵和秦家人,轉身進去稟告。
秦適和秦進並肩朝著門口走來,安氏則是搖晃著手中的團扇跟在後面,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秦適邁步就要進入卻被門口小廝攔下,“秦大人,還請稍等,已經進去稟告了。”
秦適聞言,怒從心底起,反手就是一巴掌,“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看門的小廝本身年紀就不大,又是猝不及防,被秦適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口鼻竄血。
秦適跨過小廝就要進門,卻看見沈今昭和沈灼華並肩走來。
來到門口,沈灼華眼中盡是厭惡,看著小廝轉身對管家說:“讓府醫看看他。”
管家低首稱是。
沈今昭看到安氏臉上得意的神色,挑眉,所以,這是以為謝先生進府了,侯府要完了,來落井下石的?
真是一群蠢貨啊。
沈灼華沉著臉,“你們來做什麼?”
秦適習慣性地揚起笑臉,“夫人……”
“你已經被我休了,沒資格稱呼我為夫人。”沈灼華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秦適留。
秦適聽到這話,面上閃過一絲難堪,可是當眼神瞟過滿地的炮仗紅紙時,忽然又多了幾分硬氣。
“是,縣主,您侯府高門顯貴,哪是咱們這些人能攀得上的呀。”
沈灼華聞言不屑地笑笑,“既然知道自己低賤還不快滾?我們今日是請家學先生的好日子,你可別上門來,徒增我們家的晦氣。”
沈今昭噗嗤一笑。
秦適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母女倆。
兩人相似的面容,眼中的不屑,臉上的嘲諷幾乎一模一樣,秦適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灼華,你請了謝見微當家學先生?你可知道謝見微是當年罪人家的先生,你就不怕出事嗎?我今日來,就是來勸你的。”秦適深情地說道。
沈灼華卻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般,“秦適,我們長明侯府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秦適的臉色變成了醬紫色,咬著牙惱羞成怒地說:“沈灼華,我今日上門是好言相勸的。你們將謝見微接回,聖上必然動怒,長明侯府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你竟然還敢侮辱我?”
沈灼華卻嗤笑,“所以呢?就算是聖上動怒了,長明侯府沒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適以為沈灼華服軟了,揚起下巴,帶著蔑視和輕慢說道:“灼華,你應該知道,這麼多年,我對你還是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