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看向沈今昭閃亮的雙眼,心中微酸。
他來了你就那麼高興嗎?連眼睛都是帶著光亮的。
姜寧止微微一笑,眾位世家小姐都紅了臉。
“皇后娘娘,今日是七月十五,娘娘慈悲為懷為天下枉死之人超度,如此大的功德勢必會引來一些冤魂厲鬼。法會結束,老衲便發現了門外有一團黑影,還是沈小友將那東西引走,否則,寶光寺眾人今日必會被其影響。”
眾人震驚之餘,還帶著後怕,看著沈今昭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感激。
先前譏諷沈今昭的貴女此時也有些羞赫。
周翊此時開口說道:“姜公子將沈四小姐抱回禪房後,慈恩大師就到了,說起來,本王也在,只是……”
“只是王爺在屋頂……偷聽。”姜寧止直白地說出。
周翊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皇后看著自家兒子一副被抓包後惱羞成怒的樣子,喜從心底起,會做出這樣有失身份地事情是因為喜歡的吧?
如此一來,還有誰不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呢。
皇后看著白凝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白家這個丫頭惦記老七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她的爺爺是周彥的人,她若是嫁給老七不僅不能為老七帶來什麼有利的東西,還有可能離間了老七和太子之間的兄弟感情。
最重要的是老七不喜歡她。
作為母后,她自然希望老七迎娶一位溫良恭儉的王妃操持家務。可是作為母親,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走出過去,迎娶一位真心相待生死與共的妻子,相攜相伴終老一生。
皇后看向白凝,白凝猝不及防與皇后對視,立刻低下頭。
白凝的腦子很亂,她在想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向著沈今昭,明明今日該是沈今昭身敗名裂才是。她只不過是說了實話,就算這個人是她的師叔,可兩人也確實摟摟抱抱得不成體統啊。
沈今昭一直看著白凝,見到她的表情疑惑,沈今昭也願意找點樂子,“白凝小姐,我四歲走失後,是被小師叔帶回玄隱門的,這些年都是小師叔照顧我的。”
沈今昭每說一句,周翊的臉色就黑一分。
“我們的關係說是父女有點過分,但說是兄妹絲毫不為過。所以白凝小姐,下次再要造謠的時候,記住三點。”
白凝怨恨地望著沈今昭。
沈今昭渾然不覺,笑嘻嘻地豎起三根手指,“第一,要記住汙衊的時候要找到關鍵證據和證人,坐實這件事。第二,要確保這件事真真假假,對方無從辯白。第三,不要自己出手,不然多年積攢的名聲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白凝聞言,轉身跑出去。
沈今昭左手捏訣,打了出去,雷卻沒下來。
看著自己捏的雷訣沒用,沈今昭看著自己的手,難不成是小師叔的靈力不行了?一個雷訣都打不出去?
沈今昭看向姜寧止,忽然瞥到姜寧止左手的手勢,沈今昭恨恨地看著姜寧止,卻被姜寧止的眼神警告,沈今昭縮了縮脖子。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周翊轉身對著皇后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沈今昭望著周翊的背影,有點疑惑,這人為什麼忽然就生氣了?因為她要劈了白凝?
皇后明白自家兒子的彆扭,笑著感謝慈恩大師。
……
回城的路上,沈灼華非要和沈今昭坐一輛馬車。
“這個白家小姐實在是太不成樣子,我都聽雲霏說了,先是汙衊你是女妖,如今又汙衊你和姜公子,真不知道白家是怎麼教孩子的。”
聽著沈灼華的話,沈今昭拉住沈灼華的手說道:“母親,白凝針對我是有原因的。”
沈灼華沒好氣地說:“這為孃的自然知道,那個白家小姐心裡頭惦記著瑾王呢,瑾王殿下和你走得近了些,她心裡自然不暢快。可是再不暢快也不能壞人的名聲啊。”
沈今昭伸手給沈灼華倒了一杯茶,“上京的這些小姐啊,除了這些陰私算計之外,也沒什麼惡毒的手段了。母親別擔心,小事一件。”
沈灼華嘆氣,“你如今算是跟她結下了樑子,她日後若是再為難你……昭兒,她祖父是當朝一品太師,她又是上京第一才女,娘擔心……”
“母親,她祖父是當朝一品太師,我祖父是當朝一品軍侯,我母親是縣主,我大哥是掌管五萬軍的少年將軍侯府世子,我三哥哥是吏部主事。論家世,我不比她差。論才華,她這上京第一才女是不是真材實料的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