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換了一身衣服,站在人群后一臉笑意地看著眾人。
眾位夫人拉著小姐自覺地給沈今昭讓出一條路,安氏和秦鈺雲兩人則是瞪圓了眼睛看著她,秦鈺雲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今昭走上前去,在沈灼華的身邊站定,看著秦鈺雲挑眉一笑,“表姐,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啊?”
秦鈺雲自知失言不再出聲。
看著沈今昭安然無恙,秦鈺雲忽然想到一件事,“四妹妹,既然你無恙,那你的衣服為何散落在這裡?害得我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這才急忙地將叔母叫來。”
“我的衣服為何在這裡表姐不知道嗎?”
秦鈺雲看著沈今昭那副無所謂名聲受損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個人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這不就是個瘋子嗎?
秦鈺雲裝作委屈的樣子低下頭,可她一下子就看見了沈今昭手上的金簪。
金簪……
把它洗乾淨留著給秦徵第二次用。
秦鈺雲猛地想起沈今昭那日說的話,驟然抬頭,見到沈今昭眼中壓抑的瘋狂,秦鈺雲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你……”
秦鈺雲轉身就朝著屋內跑去,安氏疑惑地也跟著朝屋裡走去。
沈灼華輕聲問沈今昭,“昭兒,怎麼回事?”
沈今昭安慰地說道:“不是什麼大事,母親,咱們也跟著進去瞧瞧吧,沒準會有什麼驚喜等著咱們呢。”
沈灼華點點頭,一群夫人也跟著向內走。
“啊……”
一聲淒厲又恐懼尖叫聲響起,好熱鬧的越國公夫人立刻跨過門走進去,沈灼華也緊跟著進去,眾夫人想進又不知道該進不該進。
沈今昭轉身笑意吟吟地看著所有人,“諸位夫人請進。”
有些夫人尷尬地笑笑後,便踏進了門,有些則是矜持地站在門口。
隨著此起彼伏的幾聲尖叫,沈今昭淡定地踏進屋子。
進門後,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沈今昭的臉上。
沈今昭一一掃過這些夫人驚懼,害怕,慘白的臉,最後來到快要哭暈的安氏面前,含笑看著眼前的一切。
安氏滿手是血,不知道該不該觸碰癱坐在地上右眼插著一根金簪痛苦嗚咽的秦徵。
沈灼華站在沈今昭的身側一言不發,安氏號喪似地哭著,就連秦鈺雲都無神地跌坐在地上。
秦鈺雲完全沒有想到沈今昭會這麼快地就恢復體力,也沒有想到她攛掇秦徵來欺辱沈今昭,最後會讓秦徵落得這樣的下場。
此時秦鈺雲害怕的不是秦徵的傷,而是她以後該如何。沈灼華肯定會將她們趕出去,她再也沒有機會成為沈家的嫡女,再也不能成為皇后了。
沈今昭看著秦徵痛苦的樣子,又看了看安氏心疼地樣子,把玩著手中的金簪說道:“秦夫人,秦姑娘,我歸家的第一日就曾說過,我會給一個人三次機會,第一次是手掌,第二次是眼睛,第三次是脖子。”
安氏仰起頭看著沈今昭說道:“你這個毒婦,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啊。”
“呵呵,秦大夫人這話說得真是有意思啊。”
沈今昭轉身看著所有湊熱鬧的夫人小姐說,“現在站在這裡的各府夫人哪個不是高門大戶,這樣下作的手段想必見識得也不少。今日的一切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沈今昭的音量不高,甚至是淡淡的,可不知為何,給所有人一種壓迫的氣勢,帶著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眾人夫人眼觀鼻鼻觀心,卻也承認了沈今昭所說的話,今日這局看起來高明,說起來也不過就是這黑心的母女倆明晃晃的陷害沈今昭這個剛回家的嫡出小姐。
安氏沒有時間理會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她如今滿眼都是秦徵,嚎叫著讓別人請太醫。秦鈺雲則是觀察著周圍夫人的神情,果然發現大家都是嘲諷鄙視的眼神。
沈今昭走到秦徵面前,安氏像是護崽子的老母雞一般擋在秦徵面前,“你還想要做什麼?你把徵兒害得還不夠嗎?”
沈今昭冷冷地看著安氏,從安氏的臉旁伸手捏住秦徵眼睛裡的金簪,使勁拔出。
血濺了安氏一臉,安氏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沈今昭將帶血的簪子扔到秦鈺雲的面前,猶如地獄來的修羅惡鬼般,話是對秦徵說的,可眼睛看的卻是秦鈺雲,“第二次,你的機會只剩下一次了。”
說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對著所有夫人行了一禮,起身後一臉笑意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