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柳星兒邀請沈今昭去鴻運酒樓坐坐。
沈今昭將桌子椅子還了以後,跟著柳星兒進了鴻運酒樓。
柳星兒本想燒水給沈今昭沏茶,沈今昭卻讓她別忙了,柳星兒有些愧疚地說:“小師傅,不好意思啊。這段日子我和爹爹一是忙著給哥哥下葬,二是忙著報官,一來二去這酒樓就沒心思管了,正準備這兩天給盤出去呢。”
沈今昭看著這個酒樓,心裡的盤算驟然而起。
環顧四周,沈今昭忽然就笑了,“既然要盤出去,不如盤給我吧?”
柳星兒聞言怔愣一瞬,“小師傅?”
沈今昭想了想說道:“你和你爹爹有何打算?”
柳星兒有些難過,“爹爹帶著哥哥的屍骨回了老家,我準備將上京的一切都收拾好以後也回老家。”
“留下幫我吧。”
柳星兒愣住,“幫你?”
沈今昭點頭,“這間酒樓依舊放在你的名下,但是我要它改成一個情報收集的地方。”
柳星兒有些膽怯,“小師傅,開酒樓我或許可以,可是蒐集情報……”
沈今昭卻不以為意,“柳姑娘,你的八字我可是親自批過的,你的能力,你的才幹,足以讓你在這上京立足。”
柳星兒還是有些擔心,“可我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我自然會教你。”
柳星兒其實本不想放棄這個爹爹一手建立的酒樓,如今,酒樓得保,她也不用回老家了,她心裡竟然隱隱生出幾分期待。
“我要做什麼?”
沈今昭望著酒樓的頂梁說道:“收集上京所有達官貴人的隱私之事。”
柳星兒聽到這話,有些不解,但她也知道沈今昭或許要做一件大事,一件她或許可以幫上忙的大事。
沈今昭將腰間小包裡的三千兩銀子取出又加了三千兩,遞給柳星兒,“這是買下酒樓和裝修的錢。”
柳星兒看著沈今昭手中的六千兩銀票,忽然就紅了眼睛。
她知道,沈今昭是故意將銀票還給她的,她不能拒絕,只能道謝:“是,多謝東家了。”
沈今昭咀嚼了一下“東家”二字,嘿嘿一笑。
回到長明侯府,沈今昭換下一身素衣,拿起筆開始勾畫酒樓的構思。
沒畫幾筆,沈灼華就來了。
“今日秦鈺雲回來就開始哭,你祖母心疼,問了緣由。她紅口白牙地汙衊你,說你當街暴打她,更是騙取別人的錢財。”
沈今昭挑眉,沈灼華見她無所謂的樣子,笑著說:“可惜啊,老天爺都容不下她這等蠢笨之人。今日你大哥和瑾王殿下正巧在你擺攤的那間酒樓二樓吃飯,將所有的事情看得個清清楚楚,你大哥將所有的事實說完,氣得要將人扔出去呢。”
沈今昭卻笑笑,“沒那麼容易的,有祖母在秦鈺雲想要離開侯府還真是不容易。”
沈灼華嘆口氣,“這些年秦鈺雲撒嬌討好你祖母,陪在你祖母身邊的時間幾乎和你姐姐在家的時間一樣長,你祖母自然被矇蔽了雙眼。”
沈今昭卻不在乎,“母親,我無所謂的,祖母喜歡誰,在乎誰,包庇誰皆與我無關。”
沈今昭絲毫不在意的語氣,讓沈灼華心中一沉,女兒這是徹底捨棄了祖母?就是不知道她的母親在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後悔自己錯把魚目當珍珠。
沈灼華想起重要的事情,轉了話題說道:“今日收到了秦老王妃的帖子,邀請你去她的品酒宴,你意下如何啊?”
沈今昭微微蹙眉,秦老王妃在她還是梁綰墨的時候便結了仇怨。
老秦王是先帝的長兄,軍功傲然,一雙兒女加兒媳全都戰死沙場,只留下一個小孫子,周錄。
秦老王妃只餘這個寶貝疙瘩,那真是當眼珠子似地疼著,是要星星不給月亮,要金山不給銀海。
只可惜這個孫子是個不成器的,日日只知道鑽女人的裙子。書書不讀,學學不上。外面外室私生子一大堆,偏偏秦老王妃眼光高,一心想要為她的寶貝疙瘩找個高門世家女。
可上京的高門世家還有誰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自家女兒還沒進門就成了嫡母,妾室通房一大堆。就算是再想攀附的人家也不願意把閨女嫁給這樣的人。
正巧趕上那年梁綰墨回京,周錄在長街上一眼就瞧見了英姿颯爽的梁綰墨,當下便起了心思上前調戲,可惜被梁綰墨痛打一頓。
原本以為周錄便歇了這份心思,誰知道他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