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和姜寧止兩人站在門口,雙手環抱胸前,笑著看秦適。
秦適鼻孔流血,眼角破皮,門牙少了一顆,嘴邊還流著血。
看到沈今昭站在門口,立刻板起臉,“你這個孽障,給我滾開。”
說完就要往裡闖,沈今昭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適,“喲,這不是秦大人嘛,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缺德事幹多了被人悶頭打了一頓吧?”
秦適啞口無言,他不能將自己如何被打的事情說出來。
自從離開了長明侯府,他就沒了靠山,朝中那些原本巴結他的人瞬間都變成了踩他的人。
秦進被追債的人打得吐血,宅子也被人奪走,他們一家人現在根本就沒地方住。
今日他求爺爺告奶奶地想要跟同僚借一點銀子,結果沒借到不說,反被奚落了一陣,他氣不過就衝上去和人廝打,結果打不過人家,反倒是被人家一陣暴打。
最後還是旁人提醒他,只要重新回到長明侯府,是官位也有了,銀子也有了。
他這才故意拖著一身傷前來侯府,他堅定地相信,只要自己真誠地認錯,沈青山和談氏一定會原諒他的,即使沈灼華不會再給他機會,但只要他可以再次入住長明侯府,這些官場上的人也不敢再欺負他。
“你個死丫頭,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我今日便打死你這個孽障。”
沈今昭聞言笑了,“秦大人,真是不知道你這瞎了眼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還打死我,你倒是有這個能耐嗎?”
沈今昭翻了一個白眼,“真是瞧不上這些愛說大話的人,真要有本事,動手啊。”
姜寧止看著秦適的面相,微微皺了眉,這人……
左手微微掐指,眼神忽然變得犀利,原來是他啊!
秦適上前咬著牙說道:“這個家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我要見的是你母親和祖父祖母!”
沈今昭笑笑,轉頭對門房說道:“關門。”
小廝見狀立刻就將門關上了,沈今昭站在關閉的大門前挑眉,“秦大人可瞧見了,這家我到底做不做得主?”
說完,將沈今昭側身,將位置讓出來,
“秦大人若是有本事,就自己進去吧。”
秦適黑著一張臉,上前指著小廝,說道:“把門給本大人開啟。”
守門的小廝眼觀鼻鼻觀心,毫無反應。
縣主說了,這個家裡四姑娘說話的分量最重,任何人都不得違背四姑娘的話,否則就會被髮賣出去。
再說了,一個被休的姑爺,侯爺都說了不准他再來,上次在門口嘲笑侯府要失勢的事情他們還沒忘呢,怎麼可能讓他進門。
沈今昭見狀,笑嘻嘻地說道:“秦大人,這侯府早就沒人聽你的話了,不如,你想想別的辦法?比如跪在地上,哀求這兩位讓你進去。”
秦適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沈今昭,“你如此對待父親,你遲早被雷劈!”
沈今昭點點頭,雙手結印,“天罡雷音,速下懲戒!”
說完一個驚雷劈在秦適的腳下,秦適的鞋子被雷劈個正著,此時露出灰乎乎的襪子。
秦適驚恐地望著沈今昭,偏沈今昭的歪頭天真地笑著,“秦大人說的被雷劈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被雷劈的機會少了點,倒是秦大人要小心一些,畢竟缺德事秦大人做得實在太多了,這說不好哪一天走在路上就被雷劈死了!”
秦適臉上的驚懼還未褪去,他的眼中出現的恐懼和害怕不是作假的,剛才那一道雷劈在他的眼前之時,他清楚地看見沈今昭眼中的瘋狂和殺意,她是真的想要殺了他的。
看到秦適怔愣的樣子,沈今昭上前一步,面上是盈盈笑意,可說出的話,讓秦適渾身發冷,感覺連骨頭縫都淬了冰。
“秦適,我留你一條命是我想要知道當年我走丟的真相,等我知道真相那天,你的命,我親自來收。”
秦適雙膝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今昭冷笑,“秦大人這一拜,我雖然受得起,但我不想受,髒。”
沈今昭說完,拉著姜寧止轉身就走。
秦適待在原地雙眼失神。
謝見微帶著孩子們回來,看見秦適跪在長明侯府外,嘆息。
餘光看見秦元低下了頭,謝見微摸了摸秦元的腦袋,“元哥兒,還記得先生對你說過什麼嗎?”
秦元沒有說話,謝見微語氣輕柔,“元哥兒,我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理應孝順,可這孝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