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四人驚訝地看著黎初。

沈雲霏不敢相信地輕聲問道：“怎麼可能是她啊？”

黎初十分確認的點點頭，“這段時日，她一直纏著白凝。白凝能這麼容易地跑出太師府，除了侍女的幫忙，肯定要有一個人扮做白凝。”

沈今昭深以為然，左手掐指，隨後點點頭，“應該就是她。”

幾個小姑娘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訊息一般，沈雲珂還是覺得不對，“可就算是替嫁，可是王妃只有鳳冠，並不是像百姓一樣有蓋頭，要如何掩蓋她不是白凝啊？”

沈今昭卻笑笑，“這有什麼關係，咱們瞧著就是，左右今日這個婚宴必然是要出熱鬧了。”

蔣寶珠想到什麼，取出今日早晨買的糕點和肉乾，分給小姐妹們，“吃點吃點，菜還沒上，要是一會兒有熱鬧瞧，就沒空吃菜了，怪餓的。”

沈今昭看著天色，馬上就要太陽下山了，伸手拿過肉乾，“快了，按照時辰來說，送嫁的隊伍應該出發了才是。”

沈今昭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前廳傳來喜婆的唱和聲，“王妃到。”

眾人都起身，來到正堂。

眾人看著新娘子頭上的蓋頭，議論聲四起。

“怎麼還蓋著蓋頭？”

“是啊，咱們大熙雖說這蓋頭也沒什麼，可是天家富貴的，團扇沒用卻用了蓋頭，白太師府是要打瑞王的臉嗎？”

“總覺得哪裡不對啊，白太師怎麼會縱容自己的孫女這般胡鬧啊？”

“誰說不是呢。”

沈今昭看著蓋著蓋頭的新娘子，忽然笑了出來，沈雲珂幾人眼裡也都是嘲諷，黎初壓低了聲音說：“看來蓋頭底下的真的不是白凝。”

蔣寶珠竟然有些激動，“昭昭，昭昭，弄她啊。”

沈雲霏也激動地拉住沈今昭的袖子，“昭姐姐。”

看著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又看著幾人眼裡的期盼，沈今昭忽然無奈地笑了 ，“你們非要鬧事嗎？”

幾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蔣寶珠壓低聲音說道：“來這裡不就為了鬧事嘛。否則來幹嘛？白凝之前那麼針對你，這才不弄她，都不是你的性子。你肯來還不是說明了要鬧事？”

沈今昭想想也是，自己來不就是為了鬧事的嘛。

就連沈雲珂都興致勃勃地說道：“昭昭，我好好奇，若是瑞王知道自己的王妃不是白凝，而是那個女子，他那張臉會是什麼樣子！”

沈雲霏也是氣憤地說：“這段日子，瑞王的人在朝堂上可沒少給父親和大伯父添堵，沒瞧著父親和大伯父今日都沒來嘛！”

這件事沈今昭倒是聽沈致亦提起過，周彥應該是拉攏不成，準備一起收拾了。

可惜啊，這件事他註定是要失敗的。

看著兩人已經二拜了，沈雲霏著急地拉拉沈今昭的袖口，沈今昭卻含笑地看著兩人，“不著急，等到四拜過後再說。”

沈雲霏聞言，好像是忽然明白了沈今昭想要做什麼了，嘿嘿一笑。

聽到禮部的人高聲唱和，“四拜子孫滿堂。”

看著兩人彎身，沈今昭左手掐訣，堂上新婦的蓋頭滑落。

“啊！”

“我的天呀。”

眾人驚呼，秦鈺雲眼前的紅色忽然掉落，清楚地看見了與她相對的瑞王臉上驚愕的表情。

沈今昭幾人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音來。

周彥很快醒過神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鈺雲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耳邊能聽到每一個人的嘲笑聲，“聽說這個女子是個縣令的侄女。”

“是。就是純禧縣主之前那個贅婿家的侄女。”

“她怎麼會成為瑞王妃？”

“什麼呀！聽說這段日子她一直都纏著白家大小姐，估計今日是代替了白小姐前來的。”

“那白小姐呢？”

“不會被她弄暈了吧？”

秦鈺雲聞言，手足無措，上前拉住瑞王的手臂，“殿下，妾身如今已經與您拜了天地，四拜禮成，妾身就是您的人了。”

周彥本就覺得白家欺人太甚，此時聽到秦鈺雲如此說，周彥心裡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一把將秦鈺雲推開，“賤人，是誰讓你替嫁的？”

秦鈺雲被推倒在地，頭上屬於王妃的五鳳冠落了地，釵環全部散落在地，“殿下……”

“來人，將這個賤人關起來，本王稍後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