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慕容傷的那句話,有個路過的好奇小宮女,忍不住朝著兩人的方向看過來。
圓滾滾的眼睛觸到慕容傷的剎那,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飛速地低下頭,身體顫顫的,彷彿看到了死神。
“說話啊?啞巴了?”那人眯起眼睛,聲音變冷。
秦嫵隨口敷衍:“……好好,都聽你的。”
她就是覺得,眼下這氣氛不太對。
一個有權有勢的小太監,當眾跟一個貌美的小宮女拉拉扯扯,怎麼看,這關係都不太和諧。
她心裡也有壓力的好伐。
“再說一遍。”
微涼的手指抬起秦嫵的下巴,慕容傷鳳眸中帶出沉沉怒意。
哦,她態度不端正,大佬生氣了。
秦嫵趕緊對他笑了笑。“我超喜歡你的,什麼都聽你的,我說話算數。”
慕容傷冷哼,“最好這樣。”
在她發心揉了一把,把秦嫵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
“雖然是你求著送上門來的,但現在可不由你做主。在我玩膩了把你丟掉之前,你不準生出其它的心思。”
秦嫵:“那我可真夠卑微的。”
“你說什麼?”
“我說。你說的都對。”秦嫵露出標準八顆牙齒的微笑。
慕容傷繃著臉,“好了,現在叫我一聲。”
秦嫵發現,自己時而會跟不上這變態的腦回路。叫他,叫啥?
她從善如流,“師兄。”
“不是這個。”
“容湛大人?容湛公公?”
“不對,不是。”慕容傷擰著眉。
秦嫵:“嗯……小哥哥?寶貝,親愛噠?”
無論秦嫵叫得哪一個名字,慕容傷都不太滿意。但他又很想讓她叫自己一個特殊的稱謂。
“先叫哥哥吧。”他板著臉。
秦嫵彎著眼睛笑,“好的,小哥哥。”
笑容很甜,甜得人心裡莫名軟軟的。
慕容傷手指撫了撫她帶著微微桃粉色的眼角,眸色變軟。
“走吧,再晚就看不上好戲了。”
秦嫵:“什麼好戲?”
慕容傷:“哦,你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酒宴,是攝政王南巡歸來,太后為他接風洗塵。”
秦嫵:“…………”
。
大夏先帝五年前駕崩。
現今掌權的名義是蕭太后,實際上是蕭太后的表弟,攝政王楚霄越。
楚霄越是大夏最為炙手可熱的青年,容貌俊美,出身高貴,年紀輕輕手握重權。
雖然他已經訂了親,未婚妻出自蜀郡秦氏。但大家都知道,那不過是聯姻罷了。
就算攝政王成了婚又如何,不是還有側妃麼?再不濟還能做美人呢。
跟著攝政王,就算做個沒名分的美人,也比嫁給旁的庸俗男人有滋味。
因此今天的酒宴上,穿著清涼的妙齡女子格外多。
隔著一片粼粼水波,能看到建在清湖中央的宮殿,輕紗半隱,燈火通明,猶如仙域。
秦嫵就在那座琉璃殿側方,緊緊抱著一根硃紅色宮柱。
“我不去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一旁的慕容傷衣袍被湖風吹得獵獵飛揚,看向湖中的九曲迴廊。
“攝政王來了。”
秦嫵眼角抽抽起來,卻又忍不住偷摸摸瞟了一眼。
一身暗紅色蟒服,身姿偉岸的男
人,大步流星往湖心宮殿走。
像是感覺到誰在窺探,那人一雙利如鷹隼的眸子,猛然抬起,朝這邊看過來。
嚇得秦嫵趕緊把腦袋縮回來。
夭壽咯!這個短命鬼!
耳邊聽得一聲輕笑。
“你就這麼怕他?”
秦嫵:“他不是中了蛇毒麼?又沒女主給他解毒,怎麼這麼快就康復了?”
慕容傷:“殷小小求情,我為他解了毒。”
作為解毒的條件,殷小小自願跟隨師兄離開。
秦嫵瞪大眼睛,狗狗祟祟朝著慕容傷手臂瞄過去。
壓低聲音:“師兄,楚霄越也喝了你的血?!跟我喝的姿勢一樣?”
想想那畫面,就還挺……窒息的。
畢竟楚霄越是男主啊。她怎麼就暈了呢,居然沒看到這麼美好的一幕!
慕容傷:“你在胡思亂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