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重重宮殿裡,有女子正坐在案前研墨。
影衛悄然回稟。
“已按計劃出手。但慕容傷甚是狡詐,還是被他逃脫了。”
女子冷笑。
“他若是那麼容易被殺死,就不是北燕的小怪物了。”
漫不經心地擺擺手,“成了,下去吧。把尾巴清掃乾淨,別讓他瞧出端倪來。”
…
秦嫵帶著慕容傷回去。
最後那段路,慕容傷幾乎整個人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可見的確受傷不輕。
秦嫵面色沉重,看起來頗為擔憂。
心裡彈幕卻嘰嘰喳喳,一路上沒停。
她啥都沒做,小反派居然快掛了?
被壓迫的日子才過了一天,她就要重獲自由了?
可殷小小還關在密室裡呢,劇情還沒走完怎麼整?
說起來,鬼麵人帶著張面具,誰知道他本人長什麼樣?除了秦嫵……
搓搓手,其實如果劇情有需要的話,她也是可以客串的……
忽然間,一聲冷笑近在耳畔。
“怎麼著?這樣就被嚇到了?沒用的東西。”
秦嫵抬起頭,一把將架在自己身上的狗東西推開。
慕容傷沒料到她突然動手,被推得退後幾步,狠狠撞在桌角,撞出一口鮮血。
秦嫵哎呀一聲。
“我手滑了,你沒事吧?都吐血了呀。”
說著,假惺惺要去扶他。
血從慕容傷的衣角溢位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眸光像是惡狼似的,緊緊盯著秦嫵。
看著看著,忽然笑了出來。
“好。”
大約是受了重傷,也沒精力教訓秦嫵。他朝內室走,一邊走一邊把身上染血的衣袍一件件脫下來。
隨手丟到地上。
對秦嫵說:“把這些都清理乾淨,若是被人查出一點點痕跡,我就弄死你。”
秦嫵盯著他的後背看。
貼身穿的白色單衣被血浸透,揉成一團丟在腳下。
一段細腰,蒼白勁瘦。
腰腹之間,有一道極深的刀傷,上面撒著一些黃色藥粉。但是那傷口太大了,之前被衣服遮擋著尚看不出來,一揭開之後,簡直血流成河。
慕容傷回頭看了一眼秦嫵。
也不忌諱,坦著胸膛任由秦嫵打量。嘴角還勾著嘲弄的笑。
“看夠了麼?”
秦嫵轉開眼,“看夠了看夠了。”
她裝作一副端正端莊的樣子,小小聲道:“挺細啊。應該比我細吧。”
“……”慕容傷神情古怪,“滾過來給我擦藥。”
。
夜深。
一燈如豆。
看著床幔裡陷入昏迷的鬼麵人反派,秦嫵緩緩磨著剪刀。
去特麼的原書劇情,去特麼的男主攝政王。
弄死小反派,拯救女主於水深火熱之中。只要搞定了女主,跟女主做異父異母的親姐妹,還怕搞不定男主麼?
她臉上帶著森森然的殺氣,提著磨得噌亮的剪刀站在床頭,陰測測俯視著這個虛弱的小反派。
昏暗光影中,就見她整張臉浸在黑暗中,臉上掛著猙獰笑容,身上滾滾冒著黑氣。
咔嚓一聲——
秦嫵用剪刀把床頭過長的燈芯剪了下來。
把剪刀往旁邊一丟,她鑽進床幔。
秦嫵輕輕拍著少年
的臉。
一邊拍一邊小聲叫著:“狗東西。”
“狗東西。”
躺在床上的慕容傷絲毫不覺,少年閉著眼睛,鴉羽似的長睫垂在蒼白面板上,看著乖巧又脆弱。
嘖,實在是太可憐了~~
秦嫵伸出罪惡之手,朝著他的腰部摸過去。
不是秦嫵猥瑣,她有大事要辦。
原書裡,密室殷小小身上的鑰匙就在鬼麵人身上掛著。
但是之前擦藥什麼的,他上衣都脫光了也沒見到鑰匙影子。秦嫵現在只能合理懷疑,東西就在他褲子裡。
呸!反派實在太有心機了。
秦嫵一邊狗狗祟祟地摸,一邊自己刷彈幕。
殷小小,殷小小你看到了麼?
我對你才是真愛啊!真真的!
忽然間,一隻清瘦有力的手,牢牢攥住秦嫵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