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秦嫵敲著桌子:“快著點啊,我還得給人送外賣呢。”
最後,秦七無奈妥協,依依不捨把兩人送到湖邊。
明月懸掛湖心,一片粼粼水光。
“枝枝,爹爹就在這裡等你,快去快回啊。”
…
砰的一聲巨響,湖底下的溶洞石門開啟。
撲簌簌的灰塵濺了師徒兩人一頭一臉。
南山月一邊拿扇子扇著,一邊咳嗽。
“呸呸呸!二師兄個不孝順的老東西,上個月都來金都了,也不說過來給師祖清清塵。”
跟在她身後的秦嫵死魚眼看著。
你不就住在這裡麼,怎麼也不過來?
還有,聖地為什麼在秋水明月樓的湖底下?
總感覺你們師門不是什麼正經的宗門。
溶洞角落裡長的藤蔓結出怪異的果實,照得洞穴一片藍藍綠綠的淺光。有水聲不斷滴滴答答。
南山月摸索著把燭臺點亮。
長長吁了口氣。
這片溶洞非常廣闊,佈置得卻很簡陋。
當中長著一棵沒有葉子的樹,黑漆漆的,樹枝枯瘦遒勁。
枝幹間掛著許多奇異的繭子,或者說是卵。
大的像青棗那麼大,小的像米粒那麼大。
樹看著是死的,那些卵卻一呼一吸的,散發著淡淡光芒,顯見是活物。
再往前,幾層石階之上就是一座簡單的祭壇。
祭壇上掛著一幅畫像,用絲帛罩著,看不出畫得是什麼。
南山月點了一炷香,插到蓮花香爐裡。
對著秦嫵招招手。
“枝枝,快來,給你師祖磕個頭。”
秦嫵照著她的吩咐拜了拜。
南山月抬手把罩在外面的絲帛掀開,露出一個穿著青衣,手拿醫卷,眉目溫潤的青年男子畫像。
她打量著那男子的畫像,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喜滋滋說道:“師祖,我現在也是有徒弟的人了。”
說著,抓起秦嫵的手,按在畫像前的一個玉匣子裡。
秦嫵只覺得指尖一點刺痛,紅色蠍子收回鰲鉗,搖著尾巴回到南山月手上。
一滴血順著秦嫵指尖滴下去,恰恰落到玉匣子裡。
秦嫵眼睛瞪大。
那玉匣子裡,放著一枚頭骨。看著骨質已有玉石化的質感。
——這這這特麼不會是師祖的頭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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