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覺中底噪很強。
偏廳內四人,命運線都很凌亂,似乎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這也很好理解,沒毛病的人不去醫院,不是醫院治不好的人,也不會來本生居。
今夜,不管鹿先生能否治好他們的病情,都將對命運產生極大影響。
四十分鐘後,第四人被引走,只剩黃懷玉獨坐。
又十分鐘,僕役來引黃懷玉出門。
正廳門口,一位常上新聞的富豪邁出門檻。
臨別之時,他還一步三回頭地拱手作揖,對門中之人恭敬非常。
世間神通千萬種,能殺人者百有九十九,但能救人的就很稀少了。
待富豪離去,黃懷玉被引入客廳。
廳內裝飾古色古香。
傢俱全是古木,裝飾多是玉石。
空氣中沉香浮動,放眼望去,找不到任何金屬物件。
不同風格,但卻是與維爾夏宮一個級別的豪華。
轉過客廳,側廳中有三人。
其中兩人站在牆邊。
一人有超凡氣息,能級二初階。
另一位凡人高大強壯,身上暗藏槍刀,氣質剽悍。
至於鹿先生則坐在桌後,正以一把紫砂壺自斟自飲。
他穿著一身布袍,頭上扎著髮髻,頜下黑鬚近尺,仙氣飄飄。
若是心病,就這身扮相配上屋外青山綠水,不需動手,已有三分療效。
“閣下不方便見面?”
鹿先生放下茶盞,看了黃懷玉一眼,問道。
他聲音溫潤,瞳仁極黑。
鹿先生身上估計佩戴有效果更勝鱗佩的遺物,讓人感知不出具體能級。
“抱歉,但摘下口罩墨鏡,對我們雙方都不好。”
黃懷玉答道。
此話一出,屋內三人都有幾分凜然,鹿先生的倨傲也消了不少。
沒有人用這種方式故弄玄虛,何況來者無疑是超凡者。
穿鞋的遇上光腳的,總是先怵三分。
“閣下請坐。”
鹿先生微微離座請道,與同是超凡者的手下交換了一個眼神。
受鱗佩干擾,他們都沒能判斷出黃懷玉的具體能級。
“鹿某隱居山水多年,蒙朋友抬愛,有些薄名。”
鹿先生從滾湯中捻起一隻茶盞,替黃懷玉斟茶。
“閣下若有所求,但說無妨。”
他沒有談到費用。
雙方見面前,僕役已經與黃懷玉通報過“時價”。
起步價二十萬東華元,往上與難度成正比;如果是絕症,幾百上千萬也是有的。
當然,如果超凡者掏不出這錢來,承諾欠個人情,也就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