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懷玉嘆道。
“陳皮糖還有嗎?”
他看向寒冰,笑著問道。
沒有部署特勤,沒有特化類武器,“敲門”的不是五六倍音速的尾翼穿甲彈,而是任飛光本人……
所以,這場戰鬥本來就不是來真的。
“額,有的。”
寒冰撓了撓頭,頗有些不知所措。
但飛光正檢查葉清璇的情況,沒有給他命令。
鬼使神差的,寒冰還是掏出一顆糖,拋給了黃懷玉。
糖紙被撕開,場間的氣氛卻是好了不少。
“委員會那邊是搞了個‘旅者應對小組’吧?”
黃懷玉問道。
“怎麼最後還是選你們來幹這活?”
“唉,因為……”
熟悉的既視感下,寒冰習慣性要回答,又突然止住。
眼前的燭九陰,可不再是他的隊友了。
“因為委員會覺得我們熟悉你,而且我的能力對上你可能會更有用些。”
倒是任飛光介面道。
“‘旅者應對小組’都讓你知道了,看來委員會里蟲豸還不少。”
任飛光的表情不變,對絕密訊息被目標得知,沒有多少意外。
史安國治下的特處局內部,可以說是令行禁止。
但事情一旦到了委員會和議會那個層面,要談保密性就有點搞笑了。
選票就職和專業化,本來就是矛盾的。
“否決人呢?他怎麼沒來?”
黃懷玉又問道。
這一次,他的語氣冷淡了很多。
“別擔心。”
任飛光倒也不惱,反而神色鬆弛少許。
“否決透過了審查,人也還在我麾下;只是他個人被排除在對你的行動之外。”
“那就好,我非常在乎他的安全。”
黃懷玉回道,一字一句說得非常認真。
這句話,他不是以“前隊友”,而是以“當代燭九陰”的身份說的。
是表態,也是警告。
“他是我的人。”
任飛光聞言,回覆得簡短有力。
“所以這一次,是試探嗎?”
黃懷玉點點頭,笑問。
“不是試探,是勸誡。”
任飛光上前兩步,站到黃懷玉對面。
這一幕,也曾發生在去年七月三日,柔利訓練場上。
只不過,兩人的身高差從十公分拉到了十三公分。
“如果下一次我們再見面,那就不會有任何餘地了。”
任飛光仰首,平視黃懷玉。
“要避免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旅者,離開東華,永遠不要回來。”
長風穿空而過,呼嘯作勢。
山野間,萬籟俱寂。
這一刻,不僅是任飛光在等待答案。
“這麼不看好我嗎?”
黃懷玉笑道。
“你的對手是世界第一大國,而我們也不會重複對楚天極犯下的錯誤。”
任飛光嚴肅道。
楚天極,蚩尤的本名。
“我如果出國,算是你們的功績嗎?”
黃懷玉問。
“當然算。”
任飛光回。
“好,那我就走。”
黃懷玉沉默片刻後,給出回答。
“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