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著很多資產,但是欠缺流動性。”
“如果折會長能夠在短時間內為我籌集到三百億左右的現金或現金等價物,我會全力玉成此事。”
話說到這個地步,折破虜當然意識到旅者的大概意圖。
共開聯的內亂,本來就是他親自向羅納爾多男爵告密點爆的——為此,驃騎承受了日耀不小的壓力。
“三百億東華元數額很大,我不會空口白話就吞下這麼一大筆錢。”
在其他人回覆前,黃懷玉又補充道。
“這五百噸黃金,可以作為我的抵押。”
他說完後,隨意一揮手,就在空曠會議室側面,一次性放出整座金牆。
這堵牆大約一米高,三十平米麵積,黃澄澄金燦燦,將臨時加固過的會議室鋼地板壓得變形。
霎時間,五位客人中除去折破虜,全都呼吸急促。
驃騎總資產遠遠不止三百億。
但這麼多硬通貨放在面前的衝擊力,和賬目上的數字渾然不同。
“三百億現金,全球裡世界組織能夠在幾天內拿出來的真沒有幾個……”
半晌後,折破虜才嘆道。
“整個東華,我估計也就楊家、應家、蘇家這些老牌家族,搜腸刮肚後能湊一湊。”
說這話時,他瞥了眼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中年女子。
後者是驃騎負責財務方面的高層折如意——她也是折破虜的堂姐。
折如意微微搖頭,示意組織沒有這麼多現金流。
先鋒見狀略有遺憾。
折破虜收回目光,瞥了眼窗外遠山。
然後,他斷然回道:“旅者閣下,您放心,這事驃騎應下了。”
咔嚓一聲脆響。
卻是折如意心頭一驚,折斷了手中的簽字筆。
“五天內,三百億一分不少,保證到賬。”
折破虜長聲笑道。
“至於黃金抵押,您且收回——旅者這個名字,在我這可遠不止這點小錢!”
他端杯飲茶,手穩得像鐵。
陳須藏左手邊,折家長子也端茶陪飲,但杯沿還沒湊到嘴邊,卻先灑出去半盞茶水。
“為父少時好戰,大後好賭。”
折破虜見狀笑道,面色雖柔,卻有萬丈崢嶸沉澱眸中。
“你可莫學我!”
他當然是在賭。
只用二十年時間,就從無到有建立起驃騎的人,怎麼可能不好賭?!
“好。”
黃懷玉回以一字,揮手收回五百噸黃金。
金光消散,折如意和折元甲若有所失。
“這是李百辟的號碼,折會長請收好。”
黃懷玉用手指甲在桌面上寫下一個手機號,再以空間刃削下,拋給對面。
無漏狻猊的名字,在座無人不知。
“我在國內還有些人手,主要是他在負責管理。”
“如果有什麼要見血的事,可以聯絡他。”
“戰爭級以下,大差不差,都能擺平。”
黃懷玉淡淡道。
會面順利結束,雙方都大有收穫。
諸事議定,折破虜立刻啟程回東華。
先鋒與折元甲則會留下,負責與綠海對接,儘快恢復生產。
澤佛人雖然自己不再開礦,但綠海依然會從事相關工作——他和他的隊伍將巡視評估所有貨物出口,以保證無人逃稅。
······
同日,黃昏時分,黃懷玉一人站在艦島上遠望。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是卜依依帶著茶點進來。
“懷玉哥,有新客人過來了。”
她將餐點放在桌上,傳話道。
“誰?”
黃懷玉回首問道。
這幾日,他客人尤其多。
“教廷特使,一位紅衣主教。”
卜依依答道。
“讓他上來吧。”
黃懷玉隨意道,享用著女友的廚藝結晶。
不多時,主管外交的教廷第五樞機克里姆帶著三位侍者,在長桌對面坐下。
樞機的面色陰沉——他進門時,旅者還在用餐,且只頷首致意,並未起身。
這與他平日享受的國家領導人地位反差甚大。
兩人的對話進展很快——黃懷玉明顯沒有客套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