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國公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試圖辯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聲討的浪潮中顯得如此微弱,幾乎被淹沒。
“臣冤枉!這些罪名純屬誣陷!”高國公的聲音顫抖著,卻無法阻止那些如同餓狼般撲向他的言官。
“高國公,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敵對權貴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疊厚厚的文書,“這些都是高國公府貪贓枉法的證據,請皇上明鑑!”
皇帝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地翻看著手中的文書。每翻一頁,高國公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知道,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偽造的,可他卻百口莫辯。
“皇上,高國公位高權重,卻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臣懇請皇上嚴懲,以儆效尤!”另一位大臣站出來,義正言辭地附和道。
一時間,朝堂上群情激憤,幾乎所有的大臣都要求嚴懲高國公。高國公孤立無援地站在那裡,彷彿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
散朝之後,高國公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府中。府內的氣氛異常壓抑,下人們都低著頭,不敢與他直視。高國公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徑直走向書房。
“父親!”高珩早已在書房等候,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今日早朝……”
高國公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他知道,高國公府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珩兒,”高國公的聲音沙啞,“我們必須儘快想出對策,否則……”
他沒能說完,因為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高國公皺了皺眉,起身走到門口,只見一群族人正圍在院子裡,吵吵嚷嚷。
“老爺,如今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一位族人大聲說道,“我們必須儘快變賣府中的產業,才能保住一些家底!”
“是啊,老爺,現在外面風聲鶴唳,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另一位族人附和道。
高國公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知道,這些族人已經被恐懼矇蔽了雙眼,他們只想保住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顧及高國公府的未來。
“住口!”高國公怒喝一聲,“你們這是在趁火打劫!”
“老爺,我們也是為了高國公府好啊!”一位族人辯解道,“如果我們不早做打算,到時候就什麼都晚了!”
“老爺,您就答應我們吧!”其他的族人也紛紛懇求道。
高國公看著這些曾經對他畢恭畢敬的族人,如今卻為了自身的利益而逼迫他,心中充滿了悲涼和憤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似乎要說出什麼可怕的事情……"老爺!不好了!"
“老爺!不好了!”管家急促的呼吸聲在嘈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突兀,他面色慘白,哆嗦著嘴唇,“錢莊……錢莊催債了!他們說……說如果我們今天不還錢,就要……就要收走我們的鋪子!”
這訊息無疑是雪上加霜,院子裡頓時炸開了鍋。族人們的叫嚷聲更大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惶恐不安。
“什麼?錢莊催債?這可怎麼辦啊!”
“老爺,您可得想想辦法啊!我們不能失去那些鋪子啊!”
“現在怎麼辦?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高國公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幾乎站立不穩。他扶著門框,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穩住身形。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著吵鬧的族人嘶吼道:“都給我閉嘴!”
然而,他的怒吼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族人們依舊吵鬧不休,甚至有人開始推搡管家,責怪他辦事不利。
“都是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一個族人指著管家的鼻子罵道。
“我……我……”管家被罵得啞口無言,他委屈地紅了眼眶,卻又不敢反駁。他盡力想解釋,想勸阻這些族人不要再火上澆油,可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一片嘈雜聲中,根本無人理會。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族人如同瘋了一般,將高國公府推向更深的深淵。
絕望之際,管家想到了繆瑤。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繆瑤的院子,見到她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老淚縱橫,“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老爺他……他快撐不住了……”
繆瑤聽著管家的哭訴,心中如同被巨石壓住一般沉重。她知道,高國公府的處境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與此同時,書房內,謀士正絞盡腦汁地想辦法。他翻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