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語不斷。
&esp;&esp;起先鄧銘鳶離段辰這邊還有些距離,遠遠看去,只有模糊的身影。
&esp;&esp;接著越走越近,段辰這才看清,那日成霜湖劃舟,官船上遇見的那人正是他。
&esp;&esp;紫色綢緞,中間繡著一隻仙鶴,這衣服太是少見,段辰雖看不真切鄧銘鳶的臉,但卻立馬認出來這身衣服。
&esp;&esp;段辰死盯著款步而來的鄧銘鳶,不肯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細節。
&esp;&esp;二樓並不高,段辰傾身趴在欄杆上,聚精會神,終是在他眼角下方找到了那一顆痣。
&esp;&esp;相像之人有,但既相似且連痣都長在同一處之人,在世間並無,段辰這下無比肯定。
&esp;&esp;此人就是禮哥。
&esp;&esp;黑點很微小,在段辰尋覓的過程中,說不上來是何種感覺,只是心中一揪一揪的,酸得生疼。
&esp;&esp;年歲無情,歷經眾多,故人相見遙隔人海,身距可近,心距難言。
&esp;&esp;一瞬間的惆悵壓住了失而復得的喜悅。
&esp;&esp;段辰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愣著看他走遠,眼底無喜也無悲,惟有茫然一片。
&esp;&esp;
&esp;&esp;底下的身影逐漸遠去,凌景逸只淡淡瞧了一眼,便轉過視線,目光不由自住地往段辰身上看去。
&esp;&esp;先入眼簾的是段辰慘白的臉色,眼神呆滯,全無往日的光彩,整個人猶如奪魂離舍一般,哀氣沉沉。
&esp;&esp;鄧銘鳶已然走遠,街上恢復方才的熙攘。
&esp;&esp;段辰身形僵硬,側臉斜轉依舊不變,定格在那一處,眸色沉黑,渾身散發的愁緒好像要將他浸沒。
&esp;&esp;凌景逸心下一驚,他慌忙去拉段辰擱在桌上,攛成拳頭的手,捉住手腕,使勁搖晃了幾下。
&esp;&esp;“段辰!段辰!”
&esp;&esp;手臂在顫抖,指節深深嵌入到骨肉當中,猩紅順著掌紋一路延伸,落在桌面上時,已有小攤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