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段辰一面觀察著樓下眾人的動作,一面留心自己的廂房。
&esp;&esp;他的廂房在最裡間,現下那些人還在一間一間地搜查,段辰回頭向裡看去。
&esp;&esp;何梓吾將何梓柒護在了身後,那人先是在他們二人面上掃過,隨後一把掀開了床鋪,被子半邊都滾落到了地上,枕頭直接丟在了地上。
&esp;&esp;之後,那人又走到櫃子前,在裡面翻翻找找,許多物件全都扔到了地上。
&esp;&esp;桌子,椅子全給踢了個倒,更別說輕巧的物件,碎的碎,斷的斷。
&esp;&esp;段辰看向裡間的一切,不由得皺了皺眉,整間屋子算是給毀了個乾淨。
&esp;&esp;看著側躺在地上的長桌,段辰實在不理解,這隻有四條細細木腿加上一塊木板的桌子,會藏得下活生生的一個人。
&esp;&esp;客棧的掌櫃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他看著滿地的狼藉,連嘆氣地已經忘記了,只目光怔怔,無神地跌坐在地上。
&esp;&esp;那人看了下整個屋子,想來實在是沒有可以給他翻找的餘地後,才緩慢地走了出來。
&esp;&esp;段辰不畏他直視自己的目光,而是抬頭看著他。
&esp;&esp;那人眼神微眯似乎是很不滿段辰沒有像他人一樣低頭回避,在路過段辰面前時停了下來。
&esp;&esp;“你叫什麼名字?”粗糙的嗓音,帶著渾濁的氣勢。
&esp;&esp;“段辰。”段辰淡淡回道。
&esp;&esp;“怎麼?你窩藏了逃犯?”那人出口就是將段辰定下來罪名。
&esp;&esp;“就算是要抓逃犯,也不該像打家劫舍般的亂砸亂翻。”段辰語氣平靜,依舊抬頭直視著他。
&esp;&esp;那人不想段辰竟敢出言反駁於他,看著段辰身形偏瘦,臉上更是一副白弱的樣子,於是陰險地冷笑了一聲,喝道:“那就帶回去,好好審一審。”
&esp;&esp;就在這時,一扇門砰的就開啟了,一名男子從裡間信步走了出來,朝向樓下眾人道:“宵小小兒,你們要找的人在這裡。不必在他人面前狐假虎威。”
&esp;&esp;段辰順著聲音望去,那人約莫四十左右的年紀,衣袍乾淨整潔,整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覆手而,站在廊道中間,俯首下看時,好似在鄙夷樓下的眾人。
&esp;&esp;“好!”一樓處,領頭人喊道。
&esp;&esp;“帶走。”
&esp;&esp;二樓處,那幫人瞬間湧了過去。
&esp;&esp;突得,在路過一扇門前,那門嘩啦一聲直接就倒了下去,木門沉重,下墜砸向鐵衣之人。
&esp;&esp;鐵衣之人毫無防備,巨大的聲響下,他只顧抱頭蹲下,廊道外的欄杆低小,在鐵衣之人還未來得及閃躲之時,直接帶著他連滾帶摔的掉到了一樓。
&esp;&esp;聲音震動,龐大的身軀落在地上,激起粉塵一圈又一圈。
&esp;&esp;呼痛叫喚,左滾右倒。方才被其欺壓的人看到這畫面,不免掩嘴低笑,心頭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esp;&esp;眾人都不免向那道失了木門的廂房看去,到底是哪位高人仗義出手。
&esp;&esp;段辰反應過來,心頭一驚,另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殘雪劍的劍柄之上,一有變動,便立即出手。
&esp;&esp;果然,凌景逸伸手在眼前拍了拍,打去空氣中浮動的灰塵,款步走了出來。
&esp;&esp;“能不能帶走,還不一定呢。”
&esp;&esp;此話一出,二樓處開始有人拍手叫好,鐵衣之人如此行事,已引來好些人的不滿,即使是官府辦案也不該不把其餘人放在眼中。
&esp;&esp;一樓的領頭人抬眼打量了下四周,隨後他低下眼眸,目光沉沉,隨後等他再次抬起頭來之時,已換上了另一副面孔。
&esp;&esp;他好生好氣道:“公子教訓的是,是下官沒有管教好手下,惹來了眾人的不快。在下,先在此處歉過,”
&esp;&esp;“但那人是官府要緝拿的重要人員,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