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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容笠腳尖一勾,地上的長劍飛至半空當中,手掌一伸,直直握在了手中,“先打贏我再說吧。”
&esp;&esp;村鎮中道路交錯縱橫,小巷裡雜物堆積,他們三人拐過不知道幾個彎,跑出去好遠,漸覺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直直周圍完全安靜下來才停下步伐。
&esp;&esp;那位男子看上去是個文弱的書生,又不再壯年,此番動作下來,他早已氣喘吁吁,邁不動路了。
&esp;&esp;他們走入了一座廢棄的廟宇之中,撥開雜亂的叢草,揮開殘破的木箱,裡間的屋子深入而隱蔽。凌景逸騰出一片空地,他們三人再次坐了下來。
&esp;&esp;“各位大俠,陳錫在此感謝相助,不知二位尊姓?”
&esp;&esp;“凌景逸。”
&esp;&esp;“段辰。”凌景逸和段辰分別答道。
&esp;&esp;“可是江安的凌家?”陳錫面露訝異,向凌景逸問道。
&esp;&esp;“正是。”凌景逸拱拱拳,回到。
&esp;&esp;“你父親,母親可還安好?”陳錫眼中閃現淚光,眼框微微的有些紅了,說話之間竟還帶著哭腔。
&esp;&esp;“父母俱已安置妥當。”
&esp;&esp;生死之下,陳錫全都臨危不懼,現下說及這些,卻是提到了他的傷心之處。
&esp;&esp;他本是江安城中的一方小官,雖上朝之時可面見陛下,但他官職低小,在朝堂之上並無幾句話可說。本以為這樣的日子可過至告老還鄉之時,全然不想到這江安城竟然變了天。
&esp;&esp;陳錫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交給了凌景逸,“陛下在皇宮之內受到奸人的挾持,受命我將這封信帶去黎洲,誰知竟然遇上了他們。”
&esp;&esp;“我這一條命沒了本就沒有什麼,但是陛下…陛下他…”
&esp;&esp;說完,陳錫在凌景逸掌心寫下來幾個字。
&esp;&esp;“我這副身體怕是撐不到去那裡的時候了,凌公子我知凌家是江安城中的世家,我與你家父也有幾分交情,此番救命之恩感激不盡,萬望一定要將其帶至黎洲。”
&esp;&esp;凌景逸伸回了手,將手掌攏緊,指節深深地嵌入。
&esp;&esp;“快些走吧。”陳錫出聲催促道。
&esp;&esp;“那你該怎麼辦?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段辰看向他略微泛白的嘴唇,想來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如若讓那些鐵甲之人找到,怕是連跑都跑不掉了。
&esp;&esp;“小兄弟,不用管我。只要你們將信送到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陳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極淺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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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景逸與段辰從廟中後門離開,此時天還沒有全亮,晨光中帶著濃重的霧氣與水汽,段辰走得姿勢僵硬,眼神虛虛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碟仙鎮內房屋擁擠,小巷眾多,凌景逸與段辰在其中行走,不知繞到了何處。
&esp;&esp;凌景逸捏了捏段辰的手掌,見段辰還是毫無反應,他不由得說道:“想什麼呢?”
&esp;&esp;段辰頓了頓,抬頭看向凌景逸,眼神忽明忽暗,閃爍了片刻,隨後他緩緩地低下頭,搖了搖,不知該怎麼對凌景逸說。
&esp;&esp;從小段辰只知道保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一直深深的刻在段辰的心中。
&esp;&esp;今日聽聞陳錫所言,段辰只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他彷彿能深切地感受到陳錫報國的決心,也深深震撼於他的所言。
&esp;&esp;段辰鬆開凌景逸握著自己的手,將自己的包裹調整了一下位置,方才一陣打鬥下,包裹身上的結鬆開了不少。
&esp;&esp;他伸手將包裹整整齊齊地背好,攏了攏位置。現下包裹裡間的硬物,終於不再戳到他的背部,段辰舒適地拉了拉包裹的肩帶,撥出一口氣。
&esp;&esp;“裡面裝了什麼?”凌景逸不禁好奇,段辰小小的身軀怎麼背上了這麼大的一個包裹。
&esp;&esp;那包裹一抖一抖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