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厲輕心想,這都不需要殿下添把火,這些國家的蛀蟲,就可以自取滅亡了。
&esp;&esp;“怎麼?朕做事,難道還要看太子的眼色行事嗎?”皇帝眼底迅速掠過不虞之色,他沉沉地道,“這蕭國,尚且還是朕做的主,朕要關誰,就可以關誰!”
&esp;&esp;他今日,還真要關定這小子了!他要讓太子知道,誰,才是這個國家唯一的主人。
&esp;&esp;宮內侍衛再次衝上來的時候,厲輕都準備御前拔劍,誓死護送徐聞逃出宮了。
&esp;&esp;他很清楚,今日一事,就是蘇國公故意設下的局,若真的被關押在了牢裡,那就很被動了。
&esp;&esp;然而劍還未被拔出鞘,徐聞卻抬手,將他的劍壓了回去。
&esp;&esp;徐聞看向已然是非不清的皇帝,朗聲道:“好,我去,但陛下可要好好查清事實,還我一個公道,在場的同僚們可給我作證!”
&esp;&esp;“徐公子不可……”厲輕不贊成地看著徐聞,不理解他為何要自投羅網。
&esp;&esp;只要進了牢裡,那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吃了苦頭,又惹得殿下怒髮衝冠,計劃再被擾亂,勢力再暴露,那不就活生生地將把柄給那些小人手裡送嗎!
&esp;&esp;徐聞卻說:“根爛了,白蟻蛀蝕攀附,怪不得你家主子做事乖張。”
&esp;&esp;在這樣一個處處充滿腐朽的骯髒味的環境裡,能不把人逼瘋才怪。
&esp;&esp;在與國家最高掌權者,以及大人物直接面對面交鋒過後,徐聞這才真切地體悟到了,當初為何孟秋晴說,太子為了活下去,只能捨棄信仰。
&esp;&esp;當權者都是些食人肉、殘害百姓的畜生,蕭寒瑜一人,怎能抵抗這多數人呢?
&esp;&esp;然而蕭寒瑜又不想與那些人同流合汙,徹底成為一個泯滅人性的畜生。
&esp;&esp;只能以瘋狂乖張為面具,行事恣意,寧願做這怪物來趁機殺幾個畜生。
&esp;&esp;但蕭寒瑜仍舊是處處被牽制,被他的父皇牽制,被他的臣子牽制,很多時候,他什麼也做不了。
&esp;&esp;徐聞忽然覺得,自己之前淺薄得有些可笑,讀了幾本歷史書,就覺得自己摸透了歷史朝代更迭之規律,讓蕭寒瑜勿做欺壓百姓、失民心的儲君,但是他卻忘了,蕭寒瑜處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選擇。
&esp;&esp;—
&esp;&esp;刑部大牢。
&esp;&esp;“上頭派人來提審徐聞。”
&esp;&esp;審訊室,徐聞被綁在了木架之上,四肢都被用麻繩綁得死死的,生怕他會有一絲掙脫的機會。
&esp;&esp;他入獄的時候,就被強行換上了囚服。
&esp;&esp;在他的正前方,坐著頭戴官帽、一身朝服看起來威風凜凜的蘇老國公。
&esp;&esp;蘇老國公慢悠悠地啜飲了一下手裡拿著的茶,給身旁站著的人遞了個眼色。
&esp;&esp;他身旁站著一位同樣身著朝服的官員,收到蘇老國公暗暗遞過來的眼色,他眼神銳利如鷹,對著徐聞,一聲怒喝:“犯人徐聞,請速速陳情,你到底有何手段,妄圖禍害我國安寧!”
&esp;&esp;“老國公的走狗?”徐聞抬了下頭,平靜地看了那位官員一眼。
&esp;&esp;那人惱羞成怒:“本官是刑部尚書,全權負責你意圖禍國一事,禍從口出,請慎言!”
&esp;&esp;“哦,那你不是走狗,你叫這麼歡作甚?”徐聞嘴角掛起一絲譏諷的笑。
&esp;&esp;“你放肆!”刑部尚書還是 利誘
&esp;&esp;他招了招手,就讓原本守候在門口的手下進來。
&esp;&esp;手下拿著一根長長的鞭子,鞭上佈滿鉤刺,上面還有之前犯人留下的斑斑血跡,就走到了徐聞的面前。
&esp;&esp;徐聞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甚至還道:“動手啊!老國公,今日我若傷了一根毫毛,等太子回京,也不知道太子會如何向你清算呢?”
&esp;&esp;“你是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