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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鏈條叮噹作響,他唇角勾起淺淺弧度,腔調散漫,“殿下,我都這樣了,你還怕我跑了?”
&esp;&esp;男人身姿頎長,一步步走近的時候,鎖鏈纏繞在那雙骨感漂亮的手上,暴戾橫生卻又蘊含引人垂憐之感。
&esp;&esp;那雙眼眸裡卻醞釀出令人沉溺的溫柔,任誰被這般注視著,都像是得到了獨一無二的偏愛。
&esp;&esp;蕭寒瑜仿若穩坐如山,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徐聞走到他的面前。
&esp;&esp;無人知,他藏著書案下方的手,已經掐出了指印。
&esp;&esp;然後,對方長腿一彎,竟單膝跪在書案上,兩人的距離就這麼輕易地被徐聞拉近,面前的人眉眼彎了彎,眉梢蘊笑,直勾勾地看著面無表情的他,“嗯?殿下,您怎麼不說話?”
&esp;&esp;蕭寒瑜抿了下菲薄的唇,神色淡淡,“孤說什麼。”
&esp;&esp;他可不承認,自己有這麼個心思在。
&esp;&esp;要是暴露了,可不就又讓面前的人拿捏住他了。
&esp;&esp;徐聞點點頭,盯著他,笑容帶著幾分試探幾分輕佻,“行,這事不談,要不殿下再向我說說,為什麼會對我這個俘虜,特殊照顧呢?”
&esp;&esp;蕭寒瑜心裡咯噔一聲,這是還沒打消他沒失憶的懷疑呢。
&esp;&esp;嘖,怎麼這時候又偏要弄清楚這事了,像之前那回在怡顏樓那般稀裡糊塗的,不行嗎?
&esp;&esp;而且他失憶了,徐聞才能更好地實現自己的目的不是嗎,為何偏要戳破兩人之間掩飾的假面?
&esp;&esp;“殿下,說話。”
&esp;&esp;徐聞語氣冷了下來,氣勢有些壓迫感。
&esp;&esp;幾乎是下意識地,蕭寒瑜剛要垂眸擺出一副可憐裝乖的模樣,但是同一時間,他腦海裡警鈴大作。
&esp;&esp;這不該是一個失了憶的人,對待敵人該有的表現。
&esp;&esp;更何況,這個敵人還如此語言冒犯。
&esp;&esp;一瞬間,眉宇之間透著濃郁的陰霾與戾氣,他抬手就狠狠地捏住徐聞的下頜,手上的力道幾乎像是要將對方捏碎,眼神浸冷,勃然大怒,“放肆!”
&esp;&esp;“孤見你有用,便想著發發善心,憐你兩分,卻沒想到你蹬鼻子上臉,你還真以為孤不敢殺你嗎!”
&esp;&esp;下巴處傳來一股強烈的疼痛,徐聞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但他卻沒工夫管,而是趁機細細端詳了下面前的蕭寒瑜,沒有發現一絲一毫可能是做戲的端倪。
&esp;&esp;難道,真的是他感覺錯了?
&esp;&esp;想到自己過來的路上,他還特意旁敲側擊地套了厲輕的話,對方也說自己有給主子講述過遺忘的事情。
&esp;&esp;他能感受得出來,厲輕沒有在撒謊。
&esp;&esp;(厲輕:當然沒有撒謊,只是為主子遮掩了一下,沒說自己是剛剛才做的這事。)
&esp;&esp;徐聞定定地看了面含怒意的人好一會兒,那雙以往看他就會亮起的黑眸,此刻是毫不遮掩的殺意。
&esp;&esp;半晌,他垂下眸,“請殿下饒恕。”
&esp;&esp;語調平靜,但莫名透著一股悲傷。
&esp;&esp;兩人之間經歷過的種種,到頭來,又只有他一個人記得啊。
&esp;&esp;徐聞後知後覺,矯情的情緒瀰漫上來,
&esp;&esp;蕭寒瑜手上的力道幾乎是立刻鬆了鬆,僵硬片刻,便收回了手,冷聲道,“滾下去。”
&esp;&esp;徐聞一聲不吭,默默收回了腿,抽身離開,然而他剛往門的方向走了兩步。
&esp;&esp;自身後又傳來晦澀低啞的聲音,充滿了暴戾、病態的情緒,似乎是脾氣更大了。
&esp;&esp;“孤讓你走了?”
&esp;&esp;徐聞沒什麼心情再和蕭寒瑜你來我回,轉身回去的時候,當即跪下,垂著頭,一副恭順的模樣,“殿下剛剛不是讓我滾嗎?我這就滾,不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