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殿下心中有您,徐公子,您呢?”厲輕最後輕聲問道。
&esp;&esp;徐聞眸光閃了閃,感受到了他語氣裡的嚴肅,便也鄭重其事地回:“我亦如此。”
&esp;&esp;他黑眸裡深邃,卻似乎含了很多情緒,心也起了波瀾。
&esp;&esp;原來珩之……自始至終就不知道他當初的舉動並非出自真心。
&esp;&esp;那麼,在還未失憶之前的那一段時間,珩之可是飽受被愛人背叛的切膚之痛?
&esp;&esp;他光是想想,珩之若是有朝一日會背叛他,他便心如刀割,呼吸驟停。
&esp;&esp;珩之呢,他又該多疼啊……
&esp;&esp;心疼、內疚、悲痛等各種複雜情緒混雜,幾乎要生生擠爆他的腦袋。
&esp;&esp;心臟傳來一陣悶疼。
&esp;&esp;徐聞伸手按住心口,幾乎是頓時湧上來一種衝動。
&esp;&esp;他要去和人解釋!
&esp;&esp;就算失憶了又如何,不再愛他了又如何?
&esp;&esp;只要珩之還在,便可以再對他動心。
&esp;&esp;一週不行,那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兩年……一輩子。
&esp;&esp;然而這個誤會,卻不能再繼續成為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壁石了。
&esp;&esp;馬車行得飛速,很快就到了城主府。
&esp;&esp;徐聞便從馬車裡衝了出來。
&esp;&esp;然而他剛一走到大門口,就被府上的守衛給攔住了,而後被匆匆趕來的厲輕給喝止,這才被放行。
&esp;&esp;“徐公子,你讓我帶你進去。”
&esp;&esp;厲輕無奈地道,卻也心中瀰漫感動之意,畢竟徐公子如此心繫他家主子,就說明以後主子就並非所託非人。
&esp;&esp; 見一見我,好不好?
&esp;&esp;有厲輕這一個“太子心腹”的臉在,兩人終於在城主府暢通無阻。
&esp;&esp;來到了蕭寒瑜目前所住的院子。
&esp;&esp;雖說是城主府,但曜城城主卻清廉得很,城主府最好的院子,其實也不過是城主特意佈置出來,專門供來訪的客人居住的小院子,而城主本人居住的地方卻比這小院子還要簡單狹小。
&esp;&esp;兩人快走到蕭寒瑜所在的屋子時,屋裡此時也走出來一個小廝,看到他們,便垂首,“見過厲大人。”
&esp;&esp;厲輕應了聲,而徐聞卻忍不住多看了那小廝一眼。
&esp;&esp;在曜城這般艱苦的邊關要塞,大多曜城的百姓都是面板曬得粗糙,面色也有些發黃,但是這個小廝不僅面色白皙,唇色也如硃砂色,聲音也清澈動聽,蘊含著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esp;&esp;但徐聞很快就收回目光,反正又不相識。
&esp;&esp;“我先去向殿下請示,請徐公子在此稍等。”厲輕站在門口處,說完話之後便跨進了門檻裡。
&esp;&esp;徐聞哪怕一顆心都飛到了屋內的那個人,但是也知曉珩之此時已沒了記憶,他不能行事太過魯莽,免得惹人覺得反感,讓他的追妻之路漫漫。
&esp;&esp;房門微敞,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被珠簾掩住的場景,且傳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分辨不真切。
&esp;&esp;他沒等多久,就看到了厲輕撩開珠簾走出來,那一剎那,他在厲輕的後方,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人影,具體還未看清,珠簾便被放了下來。
&esp;&esp;“殿下已睡下了。”
&esp;&esp;厲輕的聲音很大,在屋內響徹,一字一頓地盯著徐聞道,像是在給徐聞特意強調簾後的人拒絕見他。
&esp;&esp;然而嘴上這麼說,厲輕卻給徐聞遞了個眼色。
&esp;&esp;徐聞當即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但腳步放得極輕,與加重腳步聲的厲輕交錯而過的時候,後者默默地舉起握成拳的右手放在胸前,無聲給徐聞打了個氣以示鼓勵。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