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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別多想。”蕭寒瑜似慢條斯理地又補充了一句解釋,態度沒有說得上冷淡,但也沒多溫度,“孤不過就是覺得你為蕭國避過了朝貢日的禍亂,這才答應你的。”
&esp;&esp;“……殿下,我沒多想。”徐聞並不承認。
&esp;&esp;蕭寒瑜心中哼了一聲,是啊,沒多想,就只是臉上擺了出來罷了。
&esp;&esp;他張了張唇,剛想繼續問哥哥如何追回他。
&esp;&esp;門外卻傳來一道清亮又字正腔圓的聲音,“殿下,藥端來了,您該喝藥了。”
&esp;&esp;蕭寒瑜只得壓下剛才的心思,嗓音更淡了些,“進來。”
&esp;&esp;勁宣聽到屋裡頭殿下頗具冷淡的聲音,眸底劃過黯然,端著藥走了進去。
&esp;&esp;他撩開珠簾,剛揚起笑臉,沒看到太子,卻率先看到了站在太子床邊的高大男人,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esp;&esp;這人為何與殿下離得如此之近?
&esp;&esp;徐聞此時此刻也在打量著他,又是這個人,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人看起來不太像是個普通的小廝,反倒像是個被嬌養長大的小公子。
&esp;&esp;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一個沉靜幽邃,一個單純懵懂。
&esp;&esp;“磨蹭什麼?”
&esp;&esp;蕭寒瑜看不到徐聞的表情,但能看到那個端著藥的小廝,直愣愣地盯著他家哥哥,彷彿是被迷住了般,這讓他非常的不爽,直接出聲打斷兩人的“眉眼官司”。
&esp;&esp;“殿下恕罪,我這就來。”勁宣忙收回眼神,端著藥剛要上前,卻被蕭寒瑜制止。
&esp;&esp;徐聞眉梢微動,這自稱……
&esp;&esp;“不必,讓他來。”
&esp;&esp;勁宣愣住,下意識地抬眼,結果就看到從早到晚一直臉色冰冷的太子殿下,如今卻神情輕快,眉眼含笑,蒼白的臉上還染了兩分血色。
&esp;&esp;他順著目光一看,就看到了,太子殿下,一直注視著的人,是那個站在床邊的長相過分突出的男人。
&esp;&esp;默默地攥緊了拿著托盤的手,躊躇地道,“太子殿下,這藥極其珍稀,若是旁人沒有經驗,弄灑了,對殿下早日恢復身體,會有影響……要不,還是我、小的來吧?”
&esp;&esp;“不用,就要他來。”
&esp;&esp; 蹭過唇角
&esp;&esp;蕭寒瑜目光緊鎖床邊站著的那人,戾眸微彎,朝其牽唇,語氣悠悠又篤定,“你沒有意見吧。”
&esp;&esp;他允許對方伺候他喝藥,已經是開了恩了,怎麼能還有其他意見呢?
&esp;&esp;徐聞垂眸一笑,“自然是臣的榮幸。”
&esp;&esp;他的自稱,讓蕭寒瑜的思緒恍惚了一瞬,也是這時候才想起,當初徐聞雖然離開了蕭國,大家預設他是叛徒,但實際上並沒有佈告剝奪他的官職。
&esp;&esp;這麼一來,徐聞其實仍舊是他的臣。
&esp;&esp;在蕭寒瑜發愣的時候,徐聞此時已經將目光轉向屋內的第三人,他朝著對方禮貌頷首,遞出手,“辛苦,將藥給我吧。”
&esp;&esp;勁宣心裡不想給,但是,他將求救似的眼神遞給自己的心上人時,卻是被對方徹底當成空氣忽略了,那哀切可憐的眼神拋給了瞎子看。
&esp;&esp;無法,只能將藥連帶托盤一同遞過去,緊緊抿著唇,顯然是十分的不樂意。
&esp;&esp;徐聞將東西接過去的時候,一時間沒能將東西拿過來,還是下了些勁兒,才將托盤“硬生生”地拔了過來。
&esp;&esp;他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面前臉色不對的人,心裡哼道,沒想到殿下生病都有人傾心照顧。
&esp;&esp;蕭寒瑜見藥都到了徐聞的手上,便手一撐,動了動身,將半躺的動作,變成了完全靠著床頭而坐直,這麼一牽動全身,昏沉疼痛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但這點痛,他已經有些麻木了,甚至痛苦中還開出了欣喜的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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