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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於嘉禮也請來人手,每天在大棚附近設定施粥點,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esp;&esp;皇宮御書房。
&esp;&esp;“陛下今日又不過來?”一位身著文官官袍的老臣摸了摸自己的白鬍須,問站在一旁的御前太監元公公。
&esp;&esp;元公公擦了一把汗,打著哈哈,“丞相大人,這……灑家也不知道啊,陛下已經提前將今日商討流民之事,全權交給太子殿下負責了。”
&esp;&esp;“那太子又在何處?”丞相又問。
&esp;&esp;“額……這個,灑家……”元公公心想,他一個小太監,怎麼可能知道殿下的行蹤,這不是故意刁難他麼!
&esp;&esp;“這陛下不來就罷了,怎麼太子也如此不記時,我們雖為臣,但都是做了幾十年的官,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esp;&esp;“老夫也覺得不太妥,但殿下向來行事乖張,有誰能治……”
&esp;&esp;其餘兩位大臣,皆頭髮須白,竊竊私語,視線卻緩緩地移到了站在前面的人身上。
&esp;&esp;在三位大臣的最前方,站著一位拄著柺杖的老人,暗紫色長衫,衣裳上的圖紋張牙舞爪,一雙厲眉,讓他看起來威嚴十足。
&esp;&esp;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也不正眼瞧元公公,“老夫以及其他同僚好歹是殿下的長輩與恩師,總不至於,要讓我們乾站著苦等吧?”
&esp;&esp;元公公很上道,扭頭朝外喊了一聲,很響亮尖細,“來人,給老國公及各位大人備椅,端茶!”
&esp;&esp;御書房,皇家重地,臣子卻未經允許,自行入座,慢悠悠地喝著茶,愜意地彷彿是坐在自己的後院裡,而非令人生畏、掌控天下決策的皇家之地。
&esp;&esp;“這茶,口感比不上老夫前幾日從波海商人買來的洋茶好。”蘇老國公悠悠地抿了一口,細細品味後,似真情實意的評價,對著丞相等人道。
&esp;&esp;“老國公自然是喝到的都是一些好玩意,我們這些人,可都比不上老國公啊。”丞相爽朗一笑,怎麼看都覺得他十分的真誠。
&esp;&esp;“是嗎?那老國公就別喝了。”
&esp;&esp;一顆圓潤的玉珠破空襲來,直接擊中老國公端著茶杯的那隻手的腕骨上,他只覺得指尖一麻,瓷州圓底青瓷茶杯,頓時就落到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esp;&esp;眾人循聲看向門口,一人跨過御書房的門檻,墨色華服,白玉冠,腰佩玉華光流轉,發出清脆碰撞聲響,一雙劍眉之下是蘊藏墨深的幽眸,極致的黑色,如同充滿蠱惑的漩渦,直將人吞噬得屍骨無存才會停下。
&esp;&esp;“見過太子殿下。”丞相為首的大臣紛紛起身,以及元公公等下人,皆彎腰行禮。
&esp;&esp;蕭寒瑜緩緩走到蘇國公面前,輕挑眉頭,一雙眼眸裡似笑非笑,“怎麼,老國公還需要孤親自扶你起身嗎?”
&esp;&esp;蘇老國公幹笑一聲,目光變得慈祥,“太子啊,你可算來了,老夫以及大傢伙,都等著你呢,咱早點商討完流民安置之事,這京城百姓才會重回安定之日。”
&esp;&esp;“來人!”蕭寒瑜厲聲喊,“給孤將此人,拖出去,等他給孤行了君臣之間的跪拜禮之後,再讓他進來!”
&esp;&esp;“是!”
&esp;&esp;待命的侍衛立即上前,蘇老國公臉上的慈祥和善直接繃不住,臉色發黑,“爾敢!太子殿下,老夫稱你一句太子,你還真以為自己就能夠如此行事囂張了?”
&esp;&esp;蕭寒瑜彎唇一笑,鋒利的輪廓透著一股銳氣,“老國公啊,你難道不知道孤的性子嗎?但這其中不也是有你的手筆啊,嗯知道你不會承認,總歸一句話,就是孤心情不好,連朝臣都敢一刀剮了,就你,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孤有何不敢?”
&esp;&esp;“你你你!”老國公沒想到之前從未對他發過瘋的太子殿下,居然會在今天忽然對他發難,他被打得措手不及。
&esp;&esp;如果能回溯過去,他今天一定不會如此囂張,真惹了這不要命的瘋子,是真的會拉著他玉石俱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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