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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烏泱泱一片人,有佝僂著身體的老人,也有哇哇啼哭尚在襁褓的嬰兒,也有坐在地上一臉疲憊的婦人……老弱病殘,幾乎都集中在了這裡,觸目驚心,讓人深省。
&esp;&esp;徐聞雖自小貧苦,但至少也是處在一個較和平的時代,這裡的流民聚集、不知前方在哪之景,讓他 如何安置,吵架
&esp;&esp;因為不想暴露更多資訊,加上這群人身份不明,車伕趕緊岔開有關自家主子的身份的話題,招呼著眾人排著隊,去隔壁的包子鋪領包子和粥。
&esp;&esp;大概等了一炷香吧,看街道對面的情況,仍舊是亂中有序的,也無人生事,徐聞他們便打算離開了。
&esp;&esp;剛要讓暗衛去將車伕喊回來,馬車外忽然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洪亮又聽起來十分激動,“恩人!”
&esp;&esp;他們紛紛看過去。
&esp;&esp;就看到一位婦人抱著懷中的嬰兒,雙膝跪地,就跪在馬車旁,激動使得她眼眶發紅,眼含著淚。
&esp;&esp;話說得顛三倒四,但卻掩蓋不住她話語裡的感激,“恩人啊,你們心腸好的嘞,太謝謝了,我家小囡囡已經很久沒吃過熱乎的東西了,嗚嗚,太感謝了,給你們磕頭了!”
&esp;&esp;話落,婦人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嬰兒放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esp;&esp;暗衛這才將人扶起。
&esp;&esp;於嘉禮溫和地道:“大姐,您不必如此,我們不過是略施援手,你們一定要堅持住,要活著,才有希望,饑荒總會過去的,官府也會著手派人來將你們妥善安置的。”
&esp;&esp;婦人連連應聲,不停地道謝,最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esp;&esp;等人走後,何黎安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這位大姐怎麼知道我們是向他們施好心的人呢?”
&esp;&esp;徐聞摸了摸下頜,“興許是,看到那車伕經常往我們這邊瞧吧。”
&esp;&esp;“那這大姐心可真細。”何黎安讚歎道。
&esp;&esp;“走吧,徐兄,先送你回府,免得你被怪罪。”於嘉禮終止了話題。
&esp;&esp;徐聞哼了一聲,心裡想,那人哪裡有這時間來怪罪他晚歸府,估計沉浸在美人鄉里無法自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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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厲隨,好巧,你要出門?”
&esp;&esp;徐聞走進太子府,就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厲隨,笑著打了聲招呼。
&esp;&esp;厲隨顯然還是對他有意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嗯。”
&esp;&esp;徐聞挑了下眉,識趣地不再多說,道別後就往院子裡走了。
&esp;&esp;走至半步,忽而回頭,“你主子可回來了?”
&esp;&esp;“殿下他一直在府上。”厲隨沒好氣地答,雖是不待見徐聞,卻也做到了有問必答。
&esp;&esp;徐聞:“……殿下不是挑美人去了?”
&esp;&esp;“我倒是希望殿下肯挑。”
&esp;&esp;厲隨一想到殿下直接冷臉拒絕皇帝的命令,然後惹得皇帝讓殿下抄書反省,就氣面前這個罪魁禍首。
&esp;&esp;徐聞聞言,那堵在心中的那一口悶氣忽地就散了。
&esp;&esp;等他推門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一句頗為陰陽怪調的語氣,“喲,捨得回來了?”
&esp;&esp;屋內沒點燈,一片昏暗之中,看到了此刻正懶懶地從軟榻上坐起身的少年,毯子順勢地滑落下去,顯然是剛睡醒。
&esp;&esp;徐聞大步走過去,單膝跪地,與軟榻上的人視線齊平,“那殿下的美人,可看過癮了?”
&esp;&esp;哪來的美人,蕭寒瑜沒想到這臭男人居然還真以為自己要去選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