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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慌了,手足無措地,匆匆用指腹輕柔地擦拭那臉上的淚痕,嗓音頓時變得柔和,“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別哭,寶貝,哭得我都要跟著哭了。”
&esp;&esp;然而他越是溫柔,在蕭寒瑜的眼裡,卻是殘忍的假象。
&esp;&esp;這隻會加重蕭寒瑜內心的悲愴。
&esp;&esp;蕭寒瑜撇開了視線,不然他怕自己會沉湎於那蘊含虛假情感的眼睛裡,伸出手攥住徐聞的衣角,醉醺醺地道,“哥哥,你喜歡我麼?”
&esp;&esp;他裝作一副發酒瘋糾纏人的模樣,既期待接下來的答案,又忐忑對方會不會更加殘忍。
&esp;&esp;如果、如果……他將喜歡宣之於口,哪怕是虛假敷衍,蕭寒瑜都認了。
&esp;&esp;是他先喜歡上的,所以,這份情感,本身就不對等,那麼他如果還想要和人永遠在一起,就應該要裝傻才對,就應該原諒對方,哪怕對方心裡沒有他。
&esp;&esp;這也是他應受的。
&esp;&esp;徐聞怔了半秒,眼神更加繾綣,沒有直接答話,“傻。”
&esp;&esp;蕭寒瑜移開了目光,故而沒看到徐聞的眼神,他只聽出了,男人再次的避而不談。
&esp;&esp; 離開
&esp;&esp;徐聞的解釋就這麼被打斷了,他張了張唇,剛想要讓徐母先進去,然而徐母卻是在他開口之前,搶先說道,“兒子,先回去。”
&esp;&esp;徐母第一次語氣這麼生硬沉重,徐聞咬了咬腮幫子,已經猜出來,徐母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esp;&esp;嘖,怎麼事情都一起發生啊,將情況弄得一團糟。
&esp;&esp;屋內,本該一臉醉態的少年此刻木著臉,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esp;&esp;徐聞不在,他被叫去了徐父徐母的屋子裡。
&esp;&esp;厲輕和厲隨從半開的窗戶竄了進來,“主子,我們現在就走麼?”
&esp;&esp;蕭寒瑜卻是一怔。
&esp;&esp;厲隨不淡定了,“主子,你還沒忍下心麼?那男人根本就不喜歡你,不然的話他就不會躲避這個話題。”
&esp;&esp;“……他後來說了的。”蕭寒瑜喃喃,當時魔怔的時候,依舊捕捉到了對方表達心意的字眼。
&esp;&esp;厲隨這是要被自家主子給氣昏了,“主子,且不說那姓徐的有可能說謊話哄你,現在他爹孃都知曉了這事情,而剛才徐母的態度您也瞧見了,不要怪屬下多嘴,以對方孝順的性子,難道會不管不顧選擇您麼?”
&esp;&esp;厲輕並沒有及時阻止厲隨的口無遮攔,甚至等他說完之後,又緊接著補充道:
&esp;&esp;“殿下,這區區十幾日,本該就是錯誤的,您該同屬下一道回京,在那裡,才是您該過的生活,您該糾正這個錯誤,重回正軌了殿下。”
&esp;&esp;“您就算是為了先皇后的族人,也應當及時止損。”
&esp;&esp;冷凝沉默的氛圍在狹窄的房間裡無聲蔓延。
&esp;&esp;半晌,蕭寒瑜淡漠至極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孤知道了。”
&esp;&esp;厲家兩兄弟大喜。
&esp;&esp;然而又聽自家主子冷酷如利刃地道,“但孤,還要和對方好好清算一筆賬。”
&esp;&esp;“這……”
&esp;&esp;“明日辰時,在路口,動身回京。”
&esp;&esp;蕭寒瑜一句冷冰冰的下令,擋住了厲輕厲隨剛開始不贊同的話。
&esp;&esp;知曉回京一事已成定局,兩個下屬不敢再在自家主子的面前晃悠,恭敬告退,從窗戶離開。
&esp;&esp;而兩人離開沒多久,徐聞便回房了。
&esp;&esp;他一走進來,腳步驀地頓了一下,目光不經意地四下掃視,在那半開的窗戶停留一瞬,而後自然地走到窗邊,將窗合上,隨口朝著床上的少年道,“怎麼開窗了?天冷,要注意保暖。”
&esp;&esp;“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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