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
花容月坐在凳子上,容雲幽非常自然的就先給他倒茶,之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坐多久,門口就傳來一陣對話聲。
是給花容月熬的藥好了,家僕送了過來。
無雙端著那碗藥,衝著屋內道,
“公子,月小倌的藥好了。”
“送進來。”
“是。”
無雙端著藥走進來,將木質托盤放在茶桌上,卻是並未馬上離開。
容雲幽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瞥了一眼那碗藥,烏漆嘛黑的,看起來就很苦。
但這是能治好他病的藥,再苦也必須得喝。
容雲幽正欲端起那藥,邊上候著的無雙就開口道,
“公子,您是要喂月小倌喝藥嗎?”
“嗯。”
“我來就好,公子您休息吧。”
容雲幽搖頭,
“你出去候著吧,門帶上。”
這種事不能假手於人,必須她來做才行。
而且,他的事,她也很喜歡親力親為。
無雙沒再多說什麼,她算是知道了自家主子對這個月小倌有多好了,她說什麼都沒用。
無雙靜靜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容雲幽端起那碗藥,拿起木質的勺子,然後遞到花容月的面前,
“喝藥。”
花容月睨了一眼那挺大一碗的藥,那俊美病弱的臉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他撇開臉,
“不喝。”
容雲幽抿了抿唇,她好像知道他為什麼不看大夫了,怕喝藥。
容雲幽拿著那小木勺,又往他唇邊送了送,
“喝了藥,身體才會好。”
花容月直接來了一句,
“我身體很好。”
他剛說完,他的身體就像是要打他的臉似的,喉嚨裡傳來難受的感覺。
花容月開始低咳了起來。
容雲幽蹙著眉,態度開始變得強硬,
“要喝的。”
而且從今天開始,到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每天兩次,一次都不能少。
花容月似是真的很討厭那藥,這會兒都沒再去看容雲幽一眼。
他咳嗽完之後,又喝了一杯茶水,然後開始下逐客令,
“我想休息了,公子請回吧。”
花容月說完,就站起了身子,欲往床榻上走去。
容雲幽下意識的就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袖。
還未還開始說什麼,受到阻止的花容月擰著眉,隨手就想甩開她。
他這麼一下,容雲幽沒有預料到,左手端著的藥碗失去平衡,頓時就摔在了地上。
重物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碗裡的藥灑了一地。
藥汁濺到花容月白色的鞋子上,容雲幽的褲腿上也濺溼了一片。
花容月往地上看去,就看到那片的溼潤。
心裡陡然湧起了些許異樣的感覺,但很快消散下去。
花容月再度下了逐客令,
“藥也灑了,無需再喝,公子請回。”
他說完之後,便輕拂衣袖,來到床榻上。
花容月躺下去,閉上了眼睛,一副眼不見心為淨的感覺。
容雲幽看著地上的倒掉的藥碗,唇瓣緊緊的抿了起來,不辨喜怒。
雲朵見自家宿主這樣子,說話也小心翼翼了起來,
那個,宿主,這月小倌這麼不知好歹,要不你換個聽話一點的吧?
把他當成男寵就好,不用像對這個小倌這麼用心。
容雲幽眉眼低垂,用意識回答他,
“不要男寵,要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