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來找男寵的斷袖身份。
若是你在這個時候對這月小倌做出什麼,他很可能會覺得你在侮辱他。
容雲幽望著床榻上的人,痛苦的揪著身側的衣衫,
“好難忍。”
雲朵仰頭望天。
原主過了大半年都沒表明心意,明顯是個內斂的。
所以,孟浪的只是他家宿主而已。
花容月見他臉色幾度變幻,但似乎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便道,
“若是公子無事,我便先休息了。”
花容月說完之後,又開始輕咳了起來,一張病弱的臉,因為咳嗽染上了些許薄紅。
容雲幽見他咳個不停,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心疼的厲害。
她沒忍住,上前輕拍著他的後背。
“你這病,請大夫看過了麼?”
很嚴重的樣子,他真的好虛弱。
花容月低垂的眼皮動了動,
“小病而已,多躺幾日便好,不勞公子掛心。”
容雲幽對他說出來的話很不滿意,但是他現在斷斷續續的還在咳。
一張臉由之前的蒼白,變成現在依然帶著病態的薄紅,她又不忍心說重一些的話責怪他。
除了順著他,還能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兒,花容月的咳嗽終於停止了。
容雲幽轉身來到茶桌上,倒了一杯茶水。
她折了回去,聲音放的很輕,怕驚擾了他,
“喝茶麼?”
容雲幽將拿茶水放到他眼前。
花容月定定的望著他,淡笑著道,
“公子,我方才似乎說過,我不是斷袖。”
容雲幽‘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她又回了一句,
“我也不是。”
花容月並未多去注意他說的話,只是看著眼前的那杯茶水,
“這茶杯,公子剛才用過。”
花容月還不知道的是,這會兒嫌棄容雲幽的自己,以後可是巴不得跟她共用杯子勺子,甚至去討要她嘴裡的食物呢。
容雲幽眨了眨眼,看著手上的茶杯,
“噢。”
她抿著唇,悶悶不樂的樣子,然後一口氣將那茶水喝了個乾淨。
容雲幽起身,用另一個杯子再度倒了一杯茶水。
她慢吞吞的走到床榻邊上,
“這個沒喝過的。”
花容月還以為他剛才會不高興,沒想到竟是如此執著的要讓他喝一杯茶水。
他接過不大的杯子,指尖一點兒也沒觸碰到他,將那茶水喝完。
“多謝公子。”
花容月口中的謝,可是敷衍的很。
“嗯。”
容雲幽走到茶桌上,杯子放了回去。
她看著床榻上的男子,抿抿唇,最後不太情願道,
“不打擾你休息了,我明日再來。”
“我就不送公子了。”
容雲幽又深深的看了他一會兒,這才不舍的轉過身往門口走去。
雙手開啟門出去,無雙上前來幫她將門給帶上了。
無雙邊走邊衝著容雲幽道,
“公子,家僕將府裡那些男寵都帶來了。
鴇媽媽說要見了您才商量那些男寵的事。”
“現在過去吧。”
她們的說話聲,透過不隔音的木門,清晰的傳到了屋內。
還未躺下來的花容月唇角微扯,殘留著薄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嘲意。
府上養了這麼多男寵,還說自己不是斷袖。
他這是想把他也變成男寵之一麼?
那恐怕,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