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幽耳尖微紅,明白他的意思,但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她望著眼前的紅糖水,看了好一會兒,接過來慢慢的喝了幾口。
還沒喝完,將杯子又給了他拿著。
席牧深接過來,繼續般揶揄的道,
“不知他今晚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被你寵幸。”
最後的兩個曖昧字眼,鑽進容雲幽的耳膜內,好似實質般帶著酥麻感。
不管他這句話想表達的意思有沒有夾帶私貨,她都應該當成沒有來看。
但是無法控制,總感覺他更想指的不是寵幸他的床。
而是,他這個人。
“走,走吧。”
容雲幽間接的回答了他,不想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她說完之後,率先抱著枕頭往玄關處走。
席牧深望著她的背影,好似能透過其中探視到她內心的羞窘。
嘴角掀起的淺淡笑意變得愈發濃烈起來……
席牧深家裡。
容雲幽抱著枕頭,跟在他身後,困頓的不行。
席牧深帶她來到主臥,開口道,
“有新床褥,要換上麼?”
容雲幽強撐著眼皮,看見這間是他睡的,隨口問,
“次臥呢?”
三室一廳,其中一室被他改成書房。
但還有一間次臥看起來收拾的挺好的。
“次臥啊……”
席牧深所有所思的回想,
“床褥鋪了幾個月,很多灰塵,不換是不行的。”
他說完之後,見容雲幽打了個呵欠,繼續補充,
“那邊沒鋪床墊,床很硬,如果你不怕第二天起來腰痠背痛的話……”
“怕。”
她怕死了。
孤男寡女。
類似腰痠背痛這種詞語什麼的,哪怕只是因為床太硬引起的也不行。
她會想歪的。
席牧深剛想趁勢問她這裡的床褥要不要換。
睏倦的不行坐著的容雲幽,身子就以極不舒服的姿勢,就歪倒在了床上。
她的雙眸已經閉上,明顯是被例假折騰到困的不行。
容雲幽原本只是想稍微眯一下,但是眯著眯著,就想好好躺著睡上一覺。
腳上的拖鞋叭嗒一聲掉落在地板上。
她抱著帶來的枕頭,枕著席牧深的枕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靜的睡著了。
席牧深凝視著大床上睡顏恬靜,對他毫不設防的女生,忽然很想爬上去,抱著她一起睡。
他看了一會兒熟睡的她,然後想起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手裡剩一半的紅糖水。
又看了一下另一隻手的熱水袋。
思索片刻後,他將紅糖水擱在床頭矮櫃上。
然後,他朝她彎下身體,將熱水袋塞進被子裡。
容雲幽的一隻手正捂著腹部。
席牧深將她的手輕輕拿開,轉而將熱水袋毛茸茸的那面貼在她的腹部。
睡眠中的容雲幽,感覺到暖暖的東西,下意識的就抱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臥室的燈被關了。
透過窗外鑽進來的光線,隱約能看見趴在床沿睡著的男生。
擔心容雲幽會口渴或者不舒服之類的,席牧深一直守著她……
…………
容雲幽是被身體時不時傳來疼痛給弄醒的。
本來以為睡一覺會好轉,沒想到還是這麼痛。
她來臉上血色全無,看起來懨懨的,很是無精打采,跟昨晚比起來更差了。
痛經體質的人痛起來真的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