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貌似這個問題不是陳曦第一次回答了。

“男...男生......？”

“這樣啊。”林熾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用筷子挑起一根兒芸豆，送入唇中緩緩咀嚼。

陳曦回答完後，二人陷入了一瞬短暫的沉默，陳曦率先向林熾陽詢問明天拍攝的具體流程，二人一邊兒擼串兒，一邊兒喝酒，第二瓶很快下肚，而陳曦終於感覺到了所謂酒精神經的感覺。

那種感覺如同給她的脖子裝了一根彈簧，腦袋就像是不倒翁，稍一動彈便感覺前後搖擺。

不過這種感覺雖然挺奇怪，但還不至於記不住事情，只是腦袋有些迷糊而已，以至於她又在林熾陽手中搶了一瓶。

是的。

搶的。

林熾陽本想著不讓她喝了，但陳曦直接站了起來，拿起一瓶沒開蓋兒的啤酒就要用牙咬，沒辦法，他只能把已經開封的酒遞給陳曦。

“當！”

酒杯猛地放在桌面上，陳曦面前扎杯裡的啤酒瞬間減少一半兒。

“哥，我...我這酒量咋樣？”

“最後一瓶了哈，別喝了。”

“不行！”說罷，陳曦拿起一串腰子大口炫了一口，隨即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嗝......”陳曦打了個酒嗝，往日平坦的小肚子已經微微隆起，臉頰帶著陣陣紅暈，眼神有些迷離。

“老闆！再...再來十瓶！”

“好嘞！”

林熾陽沒有出言阻止，當十瓶啤酒放到桌子上的時候，陳曦搶先搶過酒起子，先給林熾陽又開啟一瓶，然後便是自己。

“為啥這麼想醉呢？”林熾陽問。

“哎！”陳曦豪爽放下酒杯，一隻手抓著自己那隆起的一側山峰捏了捏。

“我曾經一男生，長這個東西...甚至要比那些女生還要大，呵呵呵呵哈哈......”陳曦嗤嗤顛顛地笑著。“高中時候那些女生說羨慕我，男生罵我是人妖，欺負我，扒我褲子，孤立我，就因為我長得像女生。”

“夏媽媽說，成為女生後就再也沒人欺負我了。”

“媽媽沒騙我，現在真沒人欺負我了。我好高興啊！真的哥！特別高興，我這輩子都沒這麼高興過，身邊的所有人對我都好，我好喜歡你們......”

陳曦再次將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啪！”地一聲磕在桌子上。林熾陽什麼話都沒說，他只是再次起開一瓶酒輕抿一口。

“哈哈！可能...剛開始我的性別就錯了吧，哥，你說我是不是挺有女人味的。”

林熾陽默不作聲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直至第五瓶下肚，陳曦終於扛不住了......

“哥......”

“嗯？”

“我......”她側趴在桌子上拉著林熾陽的手。“我想......尿尿......”

“......”

“......”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陳曦就這麼趴在桌子上，小手拉著林熾陽的大手，一動也不動。

“臥槽！你別尿褲子咯！”

林熾陽瞬間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抽回手，站起身快走到陳曦身邊，剛想扶她起來，卻看見了一滴水漬順著椅子流到了地上......

......

“我尼瑪！......”

到底還是尿褲子了......

好傢伙！他今天算是栽在陳曦手上了。

林熾陽託著她的身子把她抱在地上坐著，隨即趁著老闆不注意趕忙清理凳子和地面上的水漬，他可不想讓老闆看見一點兒，這要是真傳出去，這輩子他都不想見人了......

廢了好大力氣才把水漬清理乾淨，期間林熾陽還用拖布清水等等全部過濾了一遍，而現在看著蹲坐在地上的陳曦，林熾陽又犯起了難。

望著小丫頭淡藍牛仔褲上面的一片深藍色，林熾陽心一橫，索性把自己的半袖脫下來橫著給她繫了個裙子擋著，隨後趕忙去結賬，林熾陽一不做二不休一把背起不省人事的陳曦逃離了作案現場......

夜晚的路上，林熾陽揹著她，快步向酒店走著，心裡卻在想著一會到底要怎麼辦，要是她不醒來的話，總不能是自己給她換褲子清理衣服吧......

“媽媽，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