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倫底並不是一個獨立詞。
用確切的文字來描述的話,它的名字是“夏倫之底”。
腐爛慾望之底。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聯絡。
得知了一些有關情報,蘇克沒再做什麼猶豫,第一個走到血盆前,用蠟燭一般的液體澆在全身。
這讓他看起來像一個被蠟燭油完全封住的人,有點詭異。
據安格斯所說,這東西不僅沒毒,而且對生物體是極為豐富的養料。
正常人類絕對不會想用這種東西進補。
很快,四人都變成了蠟人。
愛麗絲仍舊是第一個,面目全非的她朝下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跳了下去。
在她落下的瞬間,食道口的蠕動速度猛烈加快,迅速將她整個人嚥了下去。
蘇克沒做猶豫,徑直跳下。
果然,必須用這種方式,現在的他們就像裹了糖衣一樣,塗在外表的血瘤蠟被蠕動的食道舔舐著,像是有無數的舌頭緊緊貼著自己。
那感覺頗為怪異。
幸好外表的血瘤蠟很厚,也幾乎凝成固體,蘇克可不想體驗被這種東西舔到全身每個部位的感覺。
在蠕動中不斷往下,勉強確認一眼上下情況,四人的距離並不遠,揣在手裡的提燈足夠影響得到。
而就在這時,蘇克眼前一花,突然來到另一個世界。
沒有幽閉的環境,沒有蠕動的血肉,沒有粘稠的血瘤蠟。
甚至,他連衣服都沒有穿。
而在眼前,與之熟識的各種女性,正伏在自己身下,做著各種羞於啟齒之事。
蘇克深深吸了口氣,看著趙夢靈溫柔攀上他的臂彎,沈流月將腦袋枕入懷裡。
還有愛麗絲、李微娜、梅芙、伊洛絲、伊絲夏、海柔兒……
不知為何,他反而感覺到有些害怕。
這觸感無比真實,簡直就像正在發生的事情。
而自己的身體,像鬼打牆一樣無法動彈,只能任由擺佈。
……
咚。
突然落在地上,蘇克眼神一驚,扶著地面站了起來。
雙腿有點發軟。
上方,沈流月和安格斯接連落下,蘇克伸手接住二人,沈流月卻在睜眼的同時猛的推開了他。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蘇克愣了愣。
這是,夢到他了?
“只有我一個嗎?”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等等,”她恍過神來,看蘇克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對了,“你該不會一次和好幾……”
蘇克:“……”
他默默看向安格斯。
“……我夢到以前的導師和助教了,其實還挺懷念的……現在的她們早已長眠地底了吧。”
原來你是這樣的安格斯。
不過相比在永寂海上才認識一年的夥伴,曾經相處了幾年十幾年的回憶,肯定印象更為深刻吧。
沈流月臉色緋紅盯著蘇克:
“你為什麼一臉‘怎麼才兩個’的表情,你……你……該不會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吧?”
蘇克:“……”
“變態!”不知是何情緒的罵了一聲,沈流月逃也似遠離了他。
“……主人?”背後傳來愛麗絲的聲音。
回過頭去,小姑娘的臉上有些疑惑,又有些微醺,像入季剛開始泛紅的水蜜桃。
“主人剛才在和愛麗絲做什麼?感覺好奇怪……”
“愛麗絲也只夢到我嗎?”
“你不要用‘也’來形容啊!”沈流月在遠處咆哮。
作為聖女,愛麗絲並沒有被教導過這方面的知識,基本還處於在伊絲夏稍微提過一知半解的程度。
即使按神歷算,她已經兩千多歲了。
蘇克更希望她一直無憂無慮,但遇到這種事,他又不希望愛麗絲夢到的是別的什麼人。
“是……”愛麗絲撇開小腿坐在地上,大腿卻並得很攏,“我不太明白……如果那是夢的話,現實裡也可以做到嗎?”
蘇克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不用去想這些,那只是個夢。”
愛麗絲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神情仍舊有些呆滯。
說起來,失去人偶的契約之後,曾經對她下達的三個約束也失效了。
可是,為什麼會夢到這種事情?
蘇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