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大上幾歲的小年輕。
「老婆,這是什麼情況啊?」不光晨跑的大爺們有些摸不著頭腦,秦從文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秦從文沒想到自己就昨天早點回去休息睡了個午覺,食堂就不一樣了。
先是昨天來了個莫名其妙的鄭師傅,在食堂幹了一下午做了一堆點心,今天早上又來了個莫名其妙的小鄭師傅,一來就開始做餛飩。
年紀輕輕,手藝超絕。
手工現擀的餛飩皮片片薄如宣紙,吹彈可破,對著太陽甚至能透光。
餛飩皮厲害也就算了,刀工還非常出色,切個蔥花都能切出小當家的感覺。
包的技術更不用說,餡一放手指一勾,像變魔術似的,一個圓滾滾,看著像魚吐出來的泡泡一樣的小餛飩就誕生了。
現在做早餐已經這麼捲了?
秦從文開始慶幸還好自己入行早,不然秦家早餐店根本開不了這麼多年。
「不知道。」趙蓉正盯著鄭思源手中的餛飩看,包包子的手逐漸跑偏,有點想把包子包成餛飩的模樣,「淮淮不是說了嘛,鄭師傅是過來幫忙的。」
「小鄭師傅是鄭師傅的兒子,也是過來幫忙的。」
秦從文想說幫不幫忙他看不懂,但是他覺得小鄭師傅是來入職的。
「這怎麼包的呀。」趙蓉伸長脖子看,「我怎麼就包不了這麼圓。」
和只能在遠處伸長脖子看的趙蓉與秦從文不同,秦淮的廚藝臺和鄭思源是挨著的,他可以直接扭頭看,還可以問。
「你這個餛飩皮很薄呀。」秦淮感嘆道。
餛飩皮薄就意味著煮的時候容易破,不光包的時候考驗技術,煮的時候同樣也考驗技術。
「縐紗餛飩就是要皮薄。」鄭思源解釋道。
昨天晚上鄭達已經和鄭思源詳細介紹了秦淮的情況,鄭思源在表示理解他爸為什麼想要收徒弟的基礎上還是有點想和秦淮說對不起,說話解釋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也會更耐心更詳細。
「這種餛飩因為皮薄,煮出來之後小餛飩的表皮是皺巴巴的,諧音是縐,所以叫縐紗餛飩。」
「我小時候,我爸經常在家包這種餛飩給我和我姐吃。這些年市面上賣的縐紗餛飩的皮基本上都是機器做的,餛飩皮手擀的薄皮難做,很多會的老師傅也不願意花功夫,所以現在很難吃到正宗的。」
「餡可以做純肉的,也可以做鮮蝦的,時節到了芥菜的也不錯。這種小餛飩皮薄餡少,主要是吃一個鮮,湯底很重要。今天是時間不夠,下午我讓我爸吊高湯,明天的餛飩味道會更好。」
聽鄭思源這麼說,秦淮有點想問鄭思源:小鄭師傅,入職嗎?
我們食堂真的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