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圖南在秦逸東的車上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深夜,超跑的車門開啟,英俊的男人關上車門。
一邊輕輕地擺了擺手,一邊朝著對面的家的方向走去。
秦逸東緩緩嘆了口氣,拿出一支菸放在嘴裡。
點燃之後吸了一口,望著對面的賀圖南的身影。
耳邊響起的是賀圖南最後說的話:
“東哥,在你們的眼中餘多已經是一個將近二十的大男孩,但是其實他只是一個剛懂事的孩子。
之前我有感覺,他可能是撒謊了,他這樣做不對,傷害自己更不應該。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小時候都有人教育我們,告訴我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但是他小的時候,是關閉心門的,現在他開啟了心門了,但是唯一能告訴他是非對錯的方爺爺已經不在了。
現在讓我扔下他,我辦不到,但是你說的對,對我太過於依賴,對他的心智的成長可能不是件好事,我會注意的。”
“但是我也希望有一點,你要注意一下,餘多不是自閉症,不是有病的孩子,更不是不正常的!這些話,我一個字都聽不得!”
秦逸東吐出了一個菸圈。又嘆了一口氣。
“靠!從小到大一個德行,這個餘多別人就是說不得!”
秦逸東知道賀圖南是一個理智的人,所以他才感覺到有些擔心。
不只是擔心餘多對於賀圖南的過分依賴,也擔心賀圖南對於餘多行為的過分的放縱。
在秦逸東的心中,留個這個小自閉症在身邊,礙手礙腳的,這本身就是一件極不理智的事情。
可以照顧,但是完全可以找人照顧。
親力親為?至少在秦逸東這是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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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老宅裡種了很多的花,還有果樹,這個時候,在夜風的微撫下,陣陣花香和青澀果香縈繞在空氣中。
大門的臺階上,孤獨的坐著一個瘦弱的身影。
低著頭,在門廊的燈光下,獨自發著呆。
賀圖南看清那抹小小的身影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
略微的加快了腳步來到了餘多的面前。
“不是讓你先吃飯,洗漱麼?怎麼坐在這裡?”
餘多看著賀圖南,臉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餘多··在這··等著··賀圖南”
賀圖南張了張嘴,但是看到餘多那樣的表情,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伸出手。
餘多的手馬上就拉了上來。
微微用力,將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帶著餘多一起往屋裡走了進去。
賀圖南發現今天的餘多特別的粘人,他洗手的時候,餘多都一直在身邊守著。
跟他跟的也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
賀圖南一邊給餘多夾菜,一邊說“好好吃飯,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賀圖南··生氣···了”
賀圖南輕笑一下“沒有,好好吃飯吧。”
今天餘多給賀圖南表演了兩次大吊車。
但是自己吃的卻有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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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圖南洗完澡出來,坐在床上想起了秦逸東的話,無意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自從餘多來到這個房間居住以後,屋子裡的東西真的整潔了很多很多。
就連自己櫃子裡的手辦和車模,都好像是擺放的比以前整齊了。
家裡的阿姨向來不碰他的這些東西,那麼這一切肯定是小余多的強迫症所為。
雖然以前賀圖南的東西也很整齊,但是現在所有車模傾斜的角度,好像是用量角器量過的一樣。
餘多洗澡之後,還要手洗兩個人的衣服,所以每天在衛生間的時間很長。
往常賀圖南都是幹著自己的事情,今天他就只是坐在床上等著餘多出來。
餘多從衛生間出來,一抬頭看著坐在床上的賀圖南,微微的愣了一下。
等到賀圖南笑著對他說“餘多,過來。”
他才慢慢的走到賀圖南的身邊“餘多··洗完·澡了·”
“好,洗完澡,我們就談一談好麼?”
餘多也輕輕的坐到了床上,然後整個人開始緊張了起來。
坐的筆直,但是雙手開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