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抬頭,他看著關書閒,面露疑惑。
許副院看到關書閒,冷笑一聲,然後轉頭,諂媚的在賈老面前道,“這是李院長之前的徒弟。”
賈老聞言,皺眉,“李院長的徒弟?”
兩人正說著,關書閒已經來到了病床前,他看著蕭會長,“會長,我老師死了。”
蕭會長聲音十分冷淡,“他背叛了我們,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關書閒猛地靠近蕭會長,花瓶碎片地主了蕭會長的脖子。
剛劃出一道痕,就被賈老的保鏢拉開。
關書閒身體虛弱,輕易的就被拉開。
他被保鏢禁錮住,抬頭,剛好看到了蕭會長的臉。
蕭會長半點兒也沒害怕,只是嘲諷著看著關書閒,“你老師死了,你也要去陪他嗎?”
“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可。”賈老神色也未變,淡淡吩咐。
在場沒有一個人在意關書閒的風波。
關書閒似乎像個跳樑小醜,再怎麼蹦躂,也跳不出他們的掌心。
關書閒不再掙扎了,他被人帶回了研究院的審訊室。
是李院長之前坐的位置。
十點。
黑暗的室內門被開啟,門口有人開了燈。
關書閒抬頭,就看到了門口的人,是任唯一,他嘴角動了動,眼裡似乎有了些光:“大小姐?”
任唯一脫下外套,示意人把門關上,才坐在關書閒對面。
“你的事我知道了,刺殺蕭會長,不是一個簡單的罪名,”任唯一抬頭,她看著關書閒,“我能帶你出去,也能保下你,不過你要寫一份東西。”
“什麼東西?”
任唯一開口,“你老師的罪狀。”
“我老師的罪狀……”關書閒看著任唯一,“他這一生,唯一做的不對的,就是相信蕭會長吧。”
“我知道李院長是個好人,”任唯一嘆息,“但你不該逞一時之勇,你寫了這個,賈老他們就會放心,這也是我能帶你出去的辦法。”
關書閒閉上眼睛,聲音也沒了溫度,“大小姐,請回吧。”
“關書閒,你要這樣我怎麼保你!”任唯一沒想到關書閒會不同意。
關書閒輕聲道:“你不用保我。”
任唯一看著關書閒,面色有些複雜。
她要是硬保關書閒,也是可以的,那樣難免會跟蕭霽與賈老作對。
關書閒確實很有潛力,李夫人說的沒錯,但因為這個潛力得罪賈老,得不償失,任唯一在任家也需要人脈。
她看了關書閒一眼,最終還是起身拿了外套。
房間再度陷入黑暗。
門外,任唯一給李夫人打了個電話,“老師,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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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院。
孟拂已經收到了m夏的訊息。
下午不少人來看過她了。
孟蕁、趙繁、楊流芳、楊萊都來了,這些人知道都是楊照林說的。
至於何曦元他們沒人跟他們說孟拂的事,就沒有過來。
她靠在床上,楊夫人跟楊花最近兩天休息的時間長,這會兒也不累,似乎看出來孟拂心情不好,所以話也不多。
“羅醫生說毒霧還在研究,遺留可題再看看。”楊花給她倒了一碗湯,是楊家送過來的。
“我身體沒事,明天就能出院,”孟拂下床,她抽了朵桌子上的百合花,偏了偏頭,“媽,我明天想去看看道長。”
她一說看看道長,楊花也不可為什麼,她把湯遞給孟拂:“你收拾一下,明天去,我跟師父說。”
“你那盆花還在道長那兒吧。”孟拂想起來那盆花。
楊花點點頭,聞言,皺眉:“也不知道那花活沒活。”
說到這兒,楊花忽然抬頭,她看向孟拂,“你明天去,不許亂動我的花。”
孟拂:“……”
她默默喝了一口湯,“媽,我不是這樣的人。”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楊花越想越不放心,“他們也管不住你。”
“哎,別啊,”孟拂懶散的倚著窗,聲音也慢悠悠的,“你去了,誰看舅媽?”
楊花一想楊夫人,也糾結了,“你別動我的花。”
“知道了,我也就去看一下,我還要錄節目呢。”她懶洋洋的應著,拿著湯,偏頭看著樓下不怎麼亮的燈。
手機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