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她身體營養失衡,醫生正在給她掛營養液,江泉知道她三天沒睡,以為她是累了,沒有進門去打擾她,只隔著窗戶看了孟拂一眼。
“她沒事,”楊花安慰江泉,“等她醒了我就打電話給你。”
江老爺子剛下葬,江家恐怕還有很多事等著江泉。
“好,有什麼事直接聯絡我。”江泉看完孟拂,就拿著手機回江氏。
等江泉走後,楊花的面色才慢慢變得沉重。
“別太擔心,醫生說她或許中午就醒了,這兩天阿拂一直沒睡,可能只是累了,”楊夫人遞了早餐給楊花,“多少吃點,阿拂還沒醒,你要養好自己的身子照顧她。”
一晚上過去了,孟拂還沒醒,楊花早上就問過醫生,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楊花接過楊夫人遞過來的早餐。
她看著病床上的孟拂,目光沒有移開,“我知道。”
看這樣的楊花,楊夫人嘆了一聲,也轉向孟拂,目光裡隱隱有些擔憂,怎麼……
還沒醒。
樓下,於貞玲跟江歆然來醫院檢視於永的情況。
一聲檢查出了於永腎臟的病變,這兩天,於家往醫院跑得很勤快。
江歆然在上電梯的時候,看到大門口走進來的一個女人,江歆然一愣,“那不是妹妹的經紀人嗎?”
於貞玲隨意的抬頭看了看,他們都認識趙繁,只是於貞玲對趙繁的印象不太好,略微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明顯不想多管。
只有江歆然,看到趙繁的身影,陷入沉思。
電梯到達重症監護室的樓層。
於貞玲焦急的找到了主治醫生,“醫生,我哥的情況怎麼樣?”
主治醫生推了下眼鏡,他看著於貞玲,面色很沉重,“病人腎臟毒素淤積嚴重,由於他的身體情況,有必要的話,可能要換個腎臟,你們家人要做好準備。”
於貞玲整個人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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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京城,一處山脈高聳入雲。
從山腳到山頂,共1800步石階,蘇承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身後,蘇地走到一半,身體素質就有些跟不上了。
蘇地一邊走,一邊覺得奇怪,他體內內勁這麼強,不至於走到這裡跟不上蘇承的腳步,這座山有些古怪。
他腳步已經越來越沉重。
前面,蘇承依舊身輕如燕。
就在蘇地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蘇承終於停下來,他側身,看著氣喘吁吁的蘇地,精緻的眉頭微擰,纖長的睫毛一垂。
蘇地連忙挺直胸膛:“少爺,我可以!”
“你休息一個小時,”蘇承淡淡瞥他一眼,並不聽他的話,“一個小時後,來山頂找我。”
說完,蘇承繼續抬腳往山頂走。
蘇地筆直的站在原地,等蘇承一步一步往上走,直到一個拐彎,蘇承的身影看不到了。
蘇地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揉著痠軟的腿,齜牙咧嘴的。
山頂。
蘇承站在了一處富麗堂皇的道觀前,他走的不是正門,而是後門,伸手,扣了三下門。
大概一分鐘後。
後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一個穿著青色道服的年輕人開啟了門,他手裡還拿著一把佩劍,“誰……”
一個“啊”字還沒出來,他看清了蘇承的身影,“砰”的一下把門一關。
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然後猛地一扭屁股往屋內跑,拐過一個長廊,直接進到一個小院子,門也來不及敲,直接衝進去,“師、師祖……”
院子裡,坐在樹上的老道士手裡拿著葫蘆,一口一口的喝酒,“這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慢點說。”
“哦,”小道士哦了一聲,然後平息了一分鐘,“之前那個怪人,他、他又來啦!”
“砰――”
原本好好躺在樹枝上的老道士一下沒穩住,直接摔到了地上。
揚起了一片灰塵。
酒葫蘆也滾在了地上,酒不小心滴出了兩滴,他心痛的拿起酒葫蘆,一邊往房間裡面跑,一邊道:“你這孽徒孫,怎麼不早說!”
小道士跟著道長進了房間,“您叫我慢一點的。”
房間是復古廂房,靠近牆邊有一個炕。
“你快出去,別跟著我,你跟著我,他不就知道我在這兒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