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任家,都沒有被他看在眼裡的。
竟然要給人求情?
“爸臨走時,讓我照應她。”任唯乾只這樣說。
他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搬出了任郡來壓任唯一。
整個任家,除卻任老爺子,最有話語權的還是任郡,因為任郡掌管軍區,有時候連任老爺子都要跟任郡商量。
任唯一那邊果然沉默了。
她輕笑了一聲,然後點頭,聲音依舊恨溫柔,“大哥,我給你這個面子,放過他一條命,但他打我弟弟這件事,不能就此繞過,必須得給我弟弟賠禮道歉。”
任唯一手端狠辣。
這要求,算是網開一面了,任唯乾也沒得說,“自然。”
兩人結束通話電話。
任唯一那邊,她深吸一口氣,看著床上叫疼的任唯辛,氣得手指都在顫抖。
“唯一,”林薇那紙巾擦著眼淚,對任唯一道:“你弟弟以後不會留下毛病吧?”
“不會。”任唯一垂下眼睫,眸底一片陰霾。
也就是此時,外面,任唯一的心腹進來,“大小姐。”
“說。”任唯一語氣並不是很好。
“那個江鑫宸帶來了,他恨配合,知道我們找他,自己跟著我們回來了,”任唯一的心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還有另外一件事。”
任唯一眉眼壓著。
“反叛組織蹤跡在湘城顯示,並且……任先生消失了。”心腹輕聲開口。
任唯一猛地抬頭,“你說什麼?什麼叫我義父他消失了?”
一直在擦眼淚的林薇也偏頭,看著說話的二人。
心腹頭低著,再度道:“反叛組織攻擊,任先生的身份id定位消失了,與他同去的所有人都看不到生命跡象,這個訊息,應該不少人都知道了。”
任唯一本來還在想江鑫宸的事,聽到這句話,她直接開口,“我們去找老爺!”
眼下,她連江鑫宸都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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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爺子這邊,此時已經聚集了一堆人。
任郡的堂親任恆低著頭,站在任老爺面前,神情似乎很悲慼的樣子。
看到任唯一過來,他似乎還擦了擦眼淚,“唯一,你也知道了吧,我大哥他……”
任唯一看到任恆的樣子,心臟都快要從心口跳出來,她直接看向任老爺。
任老爺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上的一份郵件,還有其他人傳過來的身份id定位,整個人一瞬間都老了十歲。
聲音也是滄桑不已,“反叛組織興起,明天發訃告,大家都回去吧。”
這句話一出,書房內,眾人神色各異。
任郡在任家的地位顯而易見。
他掌管著軍區的事,直接與器協交接。
也正因為如此,任家在京城佔據的份位很高,其次就是任唯一跟任唯乾,兩個在京城都小有名氣。
但不可否認,任郡是任家的頂樑柱。
如今他死了,他這一脈就算塌陷了,不僅如此,軍區執行人的位置也要挪一挪了。
“轟隆――”
春雷驚起。
門外。
雨聲落下,任偉忠站在雨裡,他看著大門裡面的任唯乾出來,沒有說話。
任唯乾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身後,所有人都看著他。
任唯一嘆息一聲,“大哥,節哀順變。”
任偉忠看著任唯乾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一沉:“我去湘城!”
任唯乾走進雨裡,他看著站在雨裡的任偉忠,只道:“跟我過來。”
任偉忠抿唇,他跟著任唯乾身後,“我不該聽先生的話,留在京城的,如果我跟在先生身邊……”
“如果你跟在他身邊,那你也要跟他一起死,”雨水順著任唯乾的頭髮,幾乎模糊了他的眼睛,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我爸把你留在京城是做什麼的?”
任偉忠張嘴,“保護孟小姐……”
“那你給我聽好,”任唯乾看著任偉忠,“現在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去保護她。我爸一出事,我們這一方就屬於被動狀態,盯著我們這一房的人不知凡幾,從明天訃告開始,我們就要不得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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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拂這邊。
她向來不關注京城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任郡的訊息。
最先得到訊息的是蘇承。
蘇地特地從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