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逾白生性暴虐、多疑,那是他的成長經歷所造成的。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縱然有仲玉麟的診斷在先,認為葉花燃性情大變跟她那日在大火中受到驚嚇應當不無關係,謝逾白依然持保留態度。
一個人受到驚嚇後性情當然有可能發生變化,但絕對不會完全變卻一個人。
男人決然地轉身離去,只留給葉花燃一個冷漠的背影。
也並不知道那人又腦補了什麼,把自己氣成那樣,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她。
葉花燃咬住了下唇,心裡惱男人的小肚雞腸,氣男人的反覆無常,更多的卻是在心底悄然蔓延開來的無邊無際的心疼。
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在九歲時,被最信任的人騙到虎園裡,與虎搏殺,從此往後只怕都不會再輕易信任任何一個人,骨血裡也再不會有仁慈這種東西。
前世,她刻意費盡心思去打聽,去了解他的那些過往,越是對他的過去知曉一分,那懊悔便像是長著荊棘的倒刺藤蔓,扎得她血肉模糊。
後悔當初他在世時自己竟然跟那些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他的殘忍暴虐,辱罵他,憎恨他。
葉花燃將手放在了她的胸口處,她的心臟強而有力地跳動著,這一切無不在提醒她。
她還活著,歸年也還活著。
一切都還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
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說明男人只是離開了,人還在房間裡,這令葉花燃鬆了一口氣。
歸年那個人,疑心重,他既是對自己有誤會,這誤會還是早些解開的好。
再無心泡下去,葉花燃從浴桶內邁出,取了屏風上的浴巾擦拭乾淨,低頭,便瞧見了放在椅子上的袋子。
葉花燃從袋子裡取出內衣,眼眶發熱。
看吶,這個人,即使是在生她的氣,還是不忘將她的東西給她留下來。
葉花燃輕觸內衣的蕾絲花邊,歸年,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才能融化你那一身堅冰造就的鎧甲,走進你的世界裡去?
凝香自幼伺候葉花燃,對葉花燃的身材自是相當地瞭解。
大小合適,十分貼合。
葉花燃站在梳妝鏡前,一雙翦瞳瑩瑩地凝視著鏡中自己尚且青澀的身體,以及比前世大約矮了半個頭的個子,微蹙了蹙眉心,也不知何時,自己這副身體才能發育成前世那般凹凸有致,纖瘦高挑的模樣。
如同葉花燃所猜測地那樣,謝逾白的確沒有離開房間。他既然答應了要告知她碧鳶現在身在何處,自然不會食言。
葉花燃也了謝逾白是個重信的人,心底多少也猜到了他之所以還留在房間裡的原因,知道再沒有告訴她碧鳶的下落之前應該不會離開,她也就不著急出去,而是在梳妝鏡前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對鏡精心地梳妝。
葉花燃穿戴整齊,轉過屏風,便看見了坐在桌邊,修長的手指拿著白色的布輕緩地擦拭著泛著寒光的匕首清剛的男人。
再次見到這把匕首清剛,葉花燃內心激盪、複雜的情緒可想而知。
在她的記憶裡,她手刃何瑩瑩跟謝方欽也就是前日的事情,一眨眼,竟回到了民國十年。
那兩人還活得好好的!
不過沒關係,該是他們的結局,他們一樣逃脫不了!
謝逾白早就察覺到了葉花燃的腳步聲,他猶自低頭專注地擦拭手中的清剛,腳底出現一雙藕色女式皮鞋。
對方遲遲沒有出聲。
謝逾白眼含譏誚地抬眸,以為會撞見葉花燃懼怕的眼神,不曾想,對方竟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手中繪著清冽水紋的清剛,不但不見懼意,反而眸光復雜,隱隱似有水光。
謝逾白眸中的譏誚轉為探究,再定睛去看,葉花燃眼底已然澄澈一片,未見有任何的水光,彷彿方才的那一眼,是他的錯覺。
“好漂亮的匕首,能告訴我它的名字嗎?”
葉花燃在謝逾白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前世的朝夕相處,使她深知男人對這把清剛有多喜愛。都說想要俘獲男人的心,必須要俘獲他們的胃。其實還有一條捷徑可走,那便是投其所好。
佯裝對清剛一無所知,葉花燃並且流露出自然而然的興趣,以此拉近兩人的距離。
“清剛。”
隨著葉花燃的落座,女性特有的清香便鑽入他的鼻尖。
謝逾白的腦海裡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方才驚鴻一瞥見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