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葉花燃師承儒學大家諸平,不說是收謝逾白一人為徒,就是開館授業,只要打出諸平的招牌,怕是前來求學者是趨之如騖。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只可惜,旁人求而不的事,落到了謝逾白的頭上,謝長公子只淡淡回了一句話,“多謝夫人美意。”
拜小格格為師?
豈不是憑白便矮了自己的小夫人一頭?
謝長公子自然是沒這般犯傻。
對於謝逾白的拒絕,葉花燃是意料之中。
即便如此,她仍是不免面露遺憾,她歪著腦袋,認真地提議,“夫君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無需行拜師禮,束脩免費,只需口稱一句師父,就可以拜入本格格門下的。”
“叩叩叩……”
房門在這個時候敲響。
謝逾白對著門口方向,沉聲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胖胖,穿著水杉襦裙的身影,從屏風那頭,將走過來。
“碧鳶見過格格,姑爺。”
碧鳶見了謝逾白這個姑爺,仍是怯怯的,唯有視線對上自家小主子時,眼睛晶亮,晶亮,眼底是由衷的歡喜。
葉花燃高興地坐在了床邊,她握住了碧鳶的手,“碧鳶,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是歸年哥哥命人接你過來的嗎?”
葉花燃一猜,就猜到了定然是歸年哥哥派人將碧鳶接過來的,否則就以碧鳶那個小腦袋瓜,定然想不到法子混進謝府,更不要說混進這間院子了。
果然,只見碧鳶覷了姑爺一眼,點了點頭,小聲地道,“嗯。是姑爺命驚蟄送我來的。”
葉花燃打趣道,“看來,這兩日,你同驚蟄兩人處得不錯。”
連人名字都知曉了。
碧鳶陡然瞪圓了眼。
她,她,她同誰相處得不錯?
那個動不動就挖苦她長得胖,還故意當著她的面,點一大多雞鴨魚肉,卻只准她夾幾口青菜,還威脅她,不許跟格格告狀,否則就要趁她睡著,往她床上放蟲子的那個大討厭鬼麼?!
碧鳶張了張嘴,下意識地就要告狀,餘光瞥見姑爺,又只得生生地將話給嚥了回去。
如今可不是在王府裡了,而是在謝府。說白了她同格格兩人,都得仰仗著姑爺,即便是天生缺個心眼的碧鳶,也不敢再像從前在王府裡時那般率性隨意,以免惹得姑爺不快,最後反倒牽連了格格。
碧鳶岔開了話題,“方才您在睡覺時,奴婢就估摸著您醒來八成肚子是要餓的。只是這個時候,還不到飯點。因此,奴婢做了您最愛吃的幾樣甜點,先墊墊肚子,以免等會兒吃不下飯,您要不要先嚐個幾口?”
相較璟天,應多的飲食要偏鹹一些,葉花燃的口味卻是偏好甜食,碧鳶在做點心上,手藝更是盡得王府後廚點心師傅的真傳,做出來的點心更是一絕。
聞言,葉花燃當即雙眸晶亮,“好啊,好幾日沒嚐到碧鳶做的點心了。當真是懷念的很。走,讓本格格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
葉花燃說著,就要下床,彎腰去穿鞋,結果起來時,雙腿一軟。
幸得一隻手臂及時地伸出,扶住了她。
碧鳶嚇了一跳,小臉緊張地問道,“格格,您沒事吧?”
葉花燃搖搖頭,“無礙,大抵是累著了。”
碧鳶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紅紅的,呆呆地“噢”了一聲。
碧鳶是自小就伺候在葉花燃身邊的,小丫頭無緣無故臉紅,葉花燃只要稍稍一思考,便猜到了,多半是她出嫁前,府中的管教嬤嬤也痛碧鳶說了些閨中之事。
一時間,葉花燃簡直是既好笑,又好氣。
在謝逾白也下床穿鞋的功夫,葉花燃扯著碧鳶,走到屏風外頭去,她在小丫頭的耳畔低語,“你這丫頭,想到哪兒去了?我是今日白天跟你姑爺一起去騎了會兒馬,故而腿有些酸罷了。不是你腦海裡設想得那麼一回事!我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能不能想一點兒積極向上東西,比如,研究研究幾樣好吃的甜點什麼的。不要做一些無謂的胡思亂想?回頭你姑爺見你怎的總是低著頭,又紅著臉的,你讓姑爺怎麼想?你以為我能夠一眼就猜出你在想什麼,他便猜不出了?那個時候,你說,尷不尷尬?”
碧鳶臉頰爆紅,她小聲地囁嚅道,“奴婢,奴婢知錯了。”
不過,仔細一想,也不能怪她啊。
是格格自個兒說的,什麼大抵是累著了,才會一時間沒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