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守空閨了?
花了一整天的功夫,總算大致上瞭解了近年來發生在應多乃至承國的大事的葉花燃,從躺椅上坐起身,她活動了下肩膀,對碧鳶跟冬雪道,“碧鳶,冬雪,你們兩個都先回去休息吧。噢,對了,你們出去後,替我將院子的門也給鎖了。”
“格格,姑爺還沒回……”
碧鳶的話說到一半,忽地開竅了一回。
是了,格格昨日都沒有吩咐她鎖院門,怎的今日就特意命她去將院門給鎖了,可不就是……就是存了心不讓姑爺進院了呢麼。
“格格,這樣,這樣會不會不大好啊?”
“碧鳶,你連本格格的話都不聽了麼?”
碧鳶自小便跟在小主子身邊,自是知道,每回只要主子抬出“本格格”這個稱謂,那便代表,格格是當真惱了。
這個時候,勸是無用的了,只會惹得格格不高興而已。
“是,碧鳶知道了。”
碧鳶只好照做。
“碧鳶,咱們當真要把院門鎖了麼?”
冬雪同碧鳶一起出了門,眼見碧鳶這實誠孩子當真就要將院門落鎖,冬雪遲疑地開了口,“萬一大少奶奶只是在氣頭上,所以才命咱們把院門給落鎖,心底還是盼著大少爺儘快歸家的。咱們這麼一鎖,大少爺不是進不來,大少奶奶若是當真一整夜沒有等到大少爺,豈不是氣得更加厲害了麼?”
“這個你就太不瞭解咱們格格了。格格絕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性子。格格說要鎖了,咱們就一定要把院門給鎖了。不然回頭要是格格知道咱們沒有照辦,格格會生氣的。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好睏~~~”
胖乎乎的小手將院門一鎖,碧鳶掩嘴,打了個呵欠。
冬雪同碧鳶一起往回走,邊走,便往後看了眼緊鎖的院門——
她們就這樣將院門給鎖上了,真的不要緊嗎?
……
汽車的車燈,劃破黢黑的夜。
副駕駛座的穀雨趕忙下車,將後座的車門開啟。
謝逾白下了車。
喝過酒,夜風吹來,太陽穴便一陣刺痛。
下車時,身形有些微晃。
穀雨眉頭微皺,及時地扶住了主子,關切地道,“主子,還行麼?要不要我扶您進去?”
“無事。”
不習慣同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謝逾白推開了穀雨,站穩了身子,步履穩健地抬腳邁上了謝府大門的階梯,再未見任何的醉態。
穀雨、芒種等幾個近衛,並不住在謝府。
按說,把主子送到後,穀雨同芒種便可先行離開。
可穀雨不太放心,便跟在了主子的身後,同主子一同進去,想著,至少得同夫人說一聲,給主子備一碗醒酒茶什麼的。
誰知,穀雨在替主子推開院門時,平日裡一推就開的院門,這一回卻是好半天,都沒能推開。
拿出腰間的手電筒,一照。
這才發現,院門竟然鎖了。
“主子,院門鎖了。”
穀雨是一臉的錯愕,神情充滿了不可置信。
想來也是,穀雨自跟在謝逾白身邊,這院門還從來沒有落鎖的時候。
“也不知是哪個新來的婢女,這般不懂事。主子,您先在這等等,我翻牆進去,去找冬雪過來,將門給開開。”
穀雨說著,便走到了牆下,打算翻牆進去。
“不必了。”
身後,謝逾白淡漠地開口。
穀雨不解地轉過身,“主子您帶了鑰匙?”
“未曾。”
穀雨犯困惑了。
主子既是未曾隨身帶有院門的鑰匙,又不敢翻牆讓她進去找冬雪過來開門,那他們如何進去?
謝逾白淡然道,“便是你翻牆進去,找到冬雪。冬雪亦不會開這道院門。”
穀雨愕然,“為何?”
“因為,這院門,便是本格格命冬雪跟碧鳶兩人鎖上的呀。”
一道清脆、嬌婉的聲音自院門的裡頭傳來。
隨之,院的燈光亮起。
葉花燃身上披著一件外套,烏色的長髮如海藻般自然地垂落,她不疾不徐地走近,站在院門的那頭,似笑非笑地睨著院外的主僕二人,“這院門是本格格命人鎖上的,對此,穀雨可是有什麼意見吶?”
穀雨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大少爺這間院子夜裡是從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