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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尊吩咐的，讓弟子來這泡靈泉，既是泡著，那當然要除了外衫。”小徒弟笑嘻嘻說著。

雙手搭上溫泉邊站起，被水侵溼的薄透黑色裡衣貼在身上，腰身纖細，領口微亂，以至於能隱隱看到裡頭白暫的胸膛。

“夜辰！”風羽含著怒意的聲音在後頭響起。

“好端端的，大師兄吼我作甚？”夜辰回頭，眼神似笑非笑掃了他一眼。

那眼底有警告，有戲謔，更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恨，叫他沉默，話卡在喉頭卻不敢再繼續說了。

夜辰便又笑眯眯回頭，看向自己的師尊，挑眉笑問：“師尊，弟子錯了嗎？”

沐歡：“……”

這麼想倒也沒錯。

雖然她印象裡，這靈泉池子練功時根本不需要除掉外衫，畢竟又不是溫泉，裡頭水還泛著絲絲涼意。

“那……師尊要不要也下來試試？”沒過片刻，小徒弟又笑盈盈邀請道。

“不了。”沐歡下意識拒絕。

男女有別，她還沒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說著，她已經轉身去了外頭，並沒給小徒弟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夜辰！你膽子太大了！那是我們的師尊，你怎可言語如此輕佻對師尊！”待人一走，風羽立馬便忍不住了。

夜辰就是笑，自從進入這靈泉池子，他心情似乎一直都很好的樣子。

即便被自己最討厭的大師兄給訓斥了，也不生怒。

而是對人似笑非笑反問：“我過分？我對師尊言語輕佻？”

呵……

“原來在師兄眼裡，我這般便是過分了。那師兄呢？師兄身為師尊最信任最喜愛的弟子，卻如此明目張膽的肖想師尊，就不過分了？”

最後落音，問聲極輕。

卻比任何一句怒罵挑釁都更能激起風羽心頭的火，叫他羞惱憤恨。

“你！”

夜辰不退反進，乾脆朝他逼近，“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師兄這是在心虛嗎？”

“少胡說！本公子沒有！”

“那為何自來這，師兄便連看都不敢看上師尊一眼？”

“師尊是我們的長輩，本來就該尊敬，我不看，那也是為了禮數！而不是如你這般只會以下犯上！”

是嗎？

夜辰挑眉，於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濃濃的興味，幽幽道：“不錯。師兄這提議不錯。”

“什麼？”風羽愣住。

這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之後夜辰卻像是失去了和他鬥嘴的興趣，轉身走回靈泉池子中心，靈氣最為濃郁的泉眼專心修煉去了。

風羽：“……”

沒了人再搭理，即便他內心還是極為不甘，甚至惶恐，就怕夜辰什麼時候會將這件事告訴眾人。

眼看著人正專心修煉，神思都沉於忘我狀態，他集聚了十成殺招靈力的手掌幾次抬起，朝著人的後心，又幾次的放下。

“師兄這般，是做賊心虛，打算殺人滅口了？”正當猶豫，一聲淡淡嘲諷又響起。

“你！”風羽大驚，“你根本沒在修煉？”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點，這混賬一直都在戲弄於他！

夜辰就是笑，極為嘲諷的，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道：“師兄如今什麼修為？要我提醒師兄一番嗎？”

“看看在我手下，師兄究竟能不能走個半招？”

“更或者，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還想殺他，真是天真。

“夜辰！你少猖狂！”風羽被他幾句話堵得臉都要氣白了。

然而沒用。

重新恢復實力的夜辰，現如今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

“本座就是猖狂，就是肆無忌憚，就是要以下犯上！而你……又當如何？”他乾脆從龍泉池飛身而起，逼近風羽。

揚手便是險惡殺招，直朝著風羽攻去！

“放肆！”風羽怒得嗓音都在發顫，然而出手阻攔的動作卻是有心無力，很快便被夜辰拍得一掌吐血。

身影不受控制倒退著貼上靈泉池壁，揮動著羽翼的火紅精靈當即將他護住，纖細的胳膊在抱住風羽時，才十二三歲少年身形的精靈差點就跟著一起栽了下去。

“不錯。咱們的好師尊倒對你夠好。”夜辰幽幽笑著，掃了那突然現身的火紅精靈一眼。

憑什麼？

這般好的靈物，師尊就偏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