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嗎？

而且，說什麼第一小隊，原來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這當然不是眾人猜想的。

而是方才這男人自己回答的，他就是第一。

所以，原來一開始在眾人之間傳開的第一小隊，並不是小隊囂張，用了這個名字，而是這個男人就是第一，更加囂張。

最讓沐歡不爽的，還是不管她多少次劃到那張臉，很快就會復原。

她不喜歡看到其他人頂著反派的臉。

“太醜了！”她突然道了句。

葉辰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她意思。

倒是第一，因為沐歡是直接對著他說的，他知道，便笑了笑，“那要不，我再換張美人喜歡的？”

“不過我有點好奇，美人兒喜歡什麼樣的臉呢？之前我的狐狸換了那麼多張臉，美人都無動於衷……還是說，美人更喜歡的，是自己的臉？”

他一邊說著，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長髮小姑娘，小姑娘光著腳，小臉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更是整齊不到哪去，頭髮很長，過腰，卻連根束髮的簪子都沒有。

活脫脫一個小乞丐。

第一就這般看著沐歡，問：“美人喜歡的是自己嗎？”

“你什麼意思！”葉辰皺眉怒喝。

心底更加疑惑了。

總覺得兩人對話間，話中有話，他聽不懂，但他隱隱覺得，那一定會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沐歡殺人的動作更兇殘了。

要是第一會死，估計現在已經被改成了一塊塊的。

“美人怎麼這麼大火氣？我是真心喜歡美人，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殺了那麼多人，可是看來看去，還是覺得美人與我最像。我們都不是存心想要站在惡的那一邊，只是身不由己，心底最深處，我們都還是善良的。”

“別把你跟姑奶奶相提並論！你算什麼東西！”沐歡嫌棄道。

一邊收了長劍。

這招不行，她也就不想打了。

剛剛純粹是氣狠了。

“歡歡，你沒事吧？”葉辰見此跟著退了回來，還關心問了句。

沐歡搖頭，一邊抬手，手心再次現出那團熟悉的黑霧。

一見到這玩意兒，不少站在後面沒動的新玩家和老玩家臉色都是一變。

他們也都算跟了沐歡有些日子。

每次，只要李沐歡亮出這玩意兒，就能聽見一陣毛骨悚然的可怕咀嚼聲，光是聽著，就讓人受不了。

就連第一也變了臉色。

笑容也僵硬起來，“這是何必呢？美人心底應該清楚，吃了我，只怕會噁心的好長時間都吃不下任何東西。”

“你倒是聰明。”沐歡冷冷接了句。

卻依舊沒有半分猶豫，手心的黑霧朝著第一纏繞過去，第一當即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想躲回宮殿，那大門自然是被沐歡揮劍砍了個粉碎，讓他連逃走的步伐都是一頓。

也就是這麼一猶豫間，黑霧纏上他，像一隻柔弱的羔羊奄奄一息落在猛獸口中。

第一當即慘叫起來。

“我們明明是同類！是一樣的人，為什麼你要殺我！”

去他大爺的同類！

沐歡黑著臉想，她可是神，這東西算什麼？

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