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回到了三十幾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當時,我仍然病重,臥床不起……
“父皇,父皇……父皇!”
一座華麗的寢宮內,小治民忽然從夢中驚醒,他一下子坐起身來,全身衣衫幾乎都被汗水浸溼。
他雙手死死抓著被子,小臉滿是痛苦神色,牙關緊咬說不出一句話來。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小治民胸中氣息一洩,猛地向後栽倒。
他捂著腦袋,用被子矇住臉,在床上痛苦的翻滾著。
他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可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顱內就像被人塞進了一塊石頭,生生作痛。
“你醒了。”
臥室中陌生的嗓音將小治民嚇了個激靈,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下意識地掀起被子,掩蓋住自己的身影,隨後一個鷂子翻身,箭步衝向床頭,那裡放著一把寶劍。
他一把抽出寶劍,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吼道:
“什麼人!”
“貧道虛雲宮無名,你也可以叫我張天師。”
燭光亮起,一個身披道袍的中年人出現在小治民眼前。
他看著小治民,眼底閃過一絲憐惜,可依舊毫不留情地說道:
“你父皇死了,還有你的七個兄弟也死了,他們被妖怪吃了。”
“你說……”
不等小治民說完,那道士一個邁步,詭異出現在前者身前,屈指點在小治民眉心。
“你自己看吧。”
無數光影順著道士手指,水一般滲入小治民腦海中,一張血盆大口更像是牢牢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良久,道士站在原地也一動不動,面前的孩子抬起了頭,他瞪著一雙充血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道士。
“我該怎麼做?”
不愧是當今天子最聰慧的孩子,那道士看著小治民的身影,欣慰地點了點頭。
“從今後起,我就是你的老師了。貧道會帶著你,讓你奪回屬於你們自己的東西。”
“多謝老師。”
小治民衝著道士行了拜師大禮。
“接下來,為師會幫你隱藏天機,行瞞天過海之術,從此你就是那妖孽的三皇子了。”
“弟子謹記老師教誨。”
……
“所以,玄真道長在三十年前,就成了你的老師?”
“不是。”
“???”張文遠又一次懵逼了。
什麼鬼?你剛才還不是說你拜他為師了嗎?怎麼又不是了!
還有,他不是你老師,你叫他師父作甚!啊?特殊癖好嗎!
禹王並沒有察覺張文遠內心的抓狂,認真糾正道:
“玄真道長是我師父,我的老師是張天師。”
“你是不是忘了,虛雲宮的天規是什麼?”
突然,一直不怎麼開口的雲柯突然發話,他望著張文遠,聲音淡漠。
“道門順天人綱,門下弟子不得已私慾倒行逆施,應知天道,順天道……你覺得,張天師做到了那一點?”
張文遠愣住了,是啊,那通天蜈蚣本就是天道給妖族的一線生機,虛雲宮的道士應該是無法干涉的,可為什麼……等等!”
“你終於想到了。”雲柯轉過頭去,聲音飄忽不定。
“張天師的確是道門中人,本該對天地眾生一視同仁。可對他而來,萬物有靈,而人為最貴。他絕不能忍受妖物霍亂九州!”
雲柯話語一頓,不再多說,禹王將話題接了過來。
“於是師父他擅自違反天規,暗中救下我,把那妖物的替代品咒殺,將我偽裝成那妖物子嗣。為此,他靈境修為根基被毀,落下天人五衰,連一介凡人都不如。他告訴我,我是蔣世昌的兒子,是新朝人族最後的希望……”
違反天規!!!
這四個字在張文遠腦子炸開,他如何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天人五衰又是何等殘酷。
他看向禹王,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哽咽。
“那張天師他……”
“我不知道。”禹王搖搖頭。
“老師救下我後便不見了蹤影,直到十年前我設計讓那妖物將我派往封地,在路過邙山鎮時,玄真師父就出現了,師父告訴我說,他是老師派來教導我修煉的。”
“所以你的一身本領,都是玄真道長教你的?”
“沒錯,老師在救了我,並且幫我掩蓋住身份,控制住劉啟功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