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便坐下, 口中還奚落他輸不起:“輸了就走啊?行吧,可算到我了。風水先生說我坐西南方聚財, 我倒要看看準不準。”
陳盛便收斂神色,一邊洗牌一邊奉承著“看來我的不敗紀錄要破咯”。
他是很知道什麼人的錢能贏,什麼人的錢贏不得的。
連輸三把之後,剛才贏的錢基本又散掉了,陳盛便想起身:“不行不行,玄學這事兒確實沒招,看來我也得找個先生算算……”
話音未落,抬起的屁股又被按著落了回去。
身旁那人看著他:“不說了嗎,不能輸了就走啊,少個人這還怎麼玩?”
陳盛身子僵了僵,很快還是笑道:“換別的兄弟吧,光我玩了,旁人多無聊啊。”
“哦,那是得找個人替你。”那人平日跟眼鏡蛇跟得最緊,矛頭很明顯衝誰,“林禹成來玩兩把?”
這玩意兒能算鴻門宴嗎,感覺吃得不會太輕鬆。
林禹成忽然被點名,閉了下眼睛從窗前轉過身來,看著陳盛衝他聳肩。
你聳個鬼啊。
林禹成忍住想罵他的衝動,只板著張臉道:“我不玩。”
“喲~”這語音語調像極了那個只會心疼giegie的綠茶貓,“林公子還是心氣兒高哈?瞧不上哥兒幾個了是吧?”
“真瞧不上我還來這兒吃飯嗎?”還不是為了那兩個臭錢陪你們在這磨嘰,“佘哥人呢?姍姍來遲就為了讓你們打頭陣?”
陳盛輕咳一聲提醒他別太橫,同時眼鏡蛇的幾個狗腿就已經嚷嚷起來——
“看來這老林家是要發財了是吧?這架勢像是要跟佘哥平起平坐啊。”
“不懂了吧,這是林公子光明磊落,跟咱不是一路人。這賭的事兒在場其他人都能沾,那林公子他能沾嗎?”
“哎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咱的問題啊,林公子不好賭,咱非要拉他打牌幹嘛呢?”
“對,咱應該投其所好,林公子好什麼,咱們來玩點什麼。”
圍觀群眾現在一半是看熱鬧的,一半是不喜爭執,覺得糟心的。
而林禹成想了一圈兒也不知道自己好什麼,他現在一門心思想把第一場畫展做起來,這些人能給他扛幾幅世界名畫過來嗎?
但他萬萬沒想到對面會說:“我們禹成哥這麼些年煙不愛抽、酒不愛喝,來來回回不就好個色嗎?”
林禹成眼都變大了:“你在說什麼鬼話,我什麼時候……”
他說了一半才想起,雖然他現在在學校裡是半洗白狀態,但是圈內依然認為陳盛那些前女友都是他的。
他霎時扭頭看向陳盛,眼睛瞪得像銅鈴。
陳盛知道這下是真要惱了,趕緊站出來控制局面:“別別別,別胡鬧啊,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
“哎,不用客氣。佘哥管的那家商k最近被舉報停業了,這些妹妹們總得再就業啊。”狗腿說著開啟門,一眾年輕漂亮的女孩魚貫而入。
陳盛樣貌出眾看著又溫和,眼瞅著腿上就坐了一位,摟著他問:“小哥哥怎麼稱呼啊?”
陳盛即便沒去過那種地方也是久經情場,對這種親密接觸並不驚慌,主要還是這種被按頭的感覺讓他心裡不爽:“我不用陪了,我有物件。”
這話一出,背後傳來那些狗腿們的鬨笑聲:“瞧你說的,在座各位誰沒物件啊。”
此時的飛機已跨六個時區,來到一片豔陽天中。
朱茗反覆咀嚼著這一路上和劉教授的交流討論,實在是受益匪淺。
劉教授說:“根據你的描述,我感覺是這樣的。你說你愛陳盛,但你其實對他的態度很無所謂,你說你愛林禹成,但你其實也並不是很著急要和他在一起。”
朱茗當時真是驚呆了:“可我有心動,我會心跳加速,還會臉紅!”
“看到帥哥心跳加速且臉紅這很正常。”劉教授看看她,“你的審美還是沒得說的。雖然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但每次我帶的學生跟那些長相不盡如人意的男生戀愛,我都會覺得培養難度大大提升。”
朱茗的語氣就像是飄起來了:“所以我確實是見色起意……”
“但是陳盛最開始對你的態度,大機率也是。”劉教授攤手,“你說陳盛有個轉變過程,突然對你很用心,突然說自己是認真的,甚至帶給你壓力。那在這之前你之所以壓力全無,不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愛你嗎。”
劉教授說:“我覺得你們之所以能在一起,是因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