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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辯解

季研突然上前,說有事稟報,眾人心中打了個突。

皇后是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出來了,雖然大皇子是被人忽悠,但到底對何婉儀造成了傷害,是摘不清的,必須找到真兇才能為大皇子稍稍開脫。

皇后精神一震,“季芳儀說吧,發生了何事。”

季研沉聲開口:“剛才嬪妾宮裡的福寶突然來報,嬪妾宮裡的一個叫十五的太監突然上吊自殺,還留下了一張紙,寫的麼,像是臨終遺言。嬪妾覺得興許和今日的事有關,便不敢隱瞞。”

麗修容今日因衣服和季研結了個樑子,此刻別有意味的開口說道:“還真是巧呢,季芳儀反應可真快。”

季研抬眸看了麗修容一眼,平靜的說道:“嬪妾只做了嬪妾應該做的事。”

皇后輕輕瞥了一眼麗修容,麗修容閉嘴不言。

皇后說道:“那太監死了沒有?把遺書拿過來。”

季研回道:“幸虧發現的早,人還沒死,剛才嬪妾已命人將人和遺書都帶過來,想必一會就到了。”

攬月殿離御花園路程不遠不近。

何婉儀在室內躺著,外間眾人根據位分高低坐下,今日妃嬪差不多都到齊了,坐不下的小妃嬪就站在後邊。

小半時辰過去,鳳儀宮的奴才和攬月殿的人前後腳進來。

大皇子的貼身太監滿頭大汗,頭貼在地上,顫聲說道:“回稟皇上皇后娘娘,林二已經死了,不過在他床頭髮現了一張紙。”

蕭珝開口:“把東西呈上來。”

李德把兩張紙收到手裡,躬身遞給蕭珝。

蕭珝看完,神色不辨喜怒。

李德遞給聽風。

皇后看完後,面色不善的對季研說道:“季芳儀,看看這個,你有何話要講。”

聽風將紙遞給季研,季研迅速看完。

看完表情憤怒,在中央地下跪下。

“此事和嬪妾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汙衊,林二一死了事,說是嬪妾指使的,倒是死無對證,嬪妾攬月殿可還有一個活口。請陛下和娘娘容嬪妾問十五幾句話。”

蕭珝沒開口,也沒反對,皇后說道:“問吧。”

季研走到跪著的十五面前,問道:“你是叫十五是吧,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要害我。”

十五脖頸上青紫色的勒痕看著顯眼的很。

十五嗓子嘶啞的說道:“主子沒什麼對不起奴才的地方,奴才對主子忠心耿耿,給主子把事情辦妥了,但奴才實在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季研輕笑一聲,將一張紙擺在十五面前,問道:“你這上面寫的確實是事實,沒有欺君?”

十五隨便看了兩眼,說道:“是事實,沒有欺君。”

季研轉身,金葉流蘇折出細碎的亮光,跪的筆直,聲音清亮:“回稟皇上,嬪妾剛才拿的是林二的那張遺書,雖兩張遺書都在指認嬪妾,但上面寫的內容還是有所不同,而十五卻沒看出異常。”

十五神色變了變,急聲開口,“奴才剛才沒有看清。”

麗修容不耐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有人已經明白季研的意思,心底罵了句蠢貨。

季研微微一笑:“嬪妾懷疑十五根本不認字也更不會寫字,嬪妾也不可能自己準備好遺書給自己潑髒水。嬪妾合理懷疑這遺書是別人準備好陷害我的。十五在我攬月殿當差,乾的是灑掃的活,只是個粗使太監,嬪妾對他只是面熟,就算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會是讓他做。妾建議測一測這十五到底認不認字。”

蕭珝揮了揮手,李德去準備。

李德找了一本書,放在十五面前,十五支吾著不說一句話。

顯而易見,這十五真的不認字。

沈寶林突然開口,臉上掛著疑問:“就算十五的遺書做不得數,林二也指認季芳儀你,這是為何。”

季研看都不看沈寶林,淡定道:“皇上明查,嬪妾雖才疏學淺,可也看到這兩張紙上的字跡雖看起來明顯不同,但好幾個字卻寫的一樣,人寫字有時候慣性是很難改變的。很有可能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以找人對比下。”

季研條理分明的又說道:“那隻狗別人誰都不撲,專門去撲何婉儀,嬪妾懷疑何婉儀身上被做了手腳。”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所有人都覺得季芳儀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蕭珝看著跪著筆直的季研,眉目精緻,紅裙糜麗,纖瘦筆挺,雙眸晶亮,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