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阿方不會死的,我能治好它。”
琉璃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著裴淵。
“真的嗎?”
裴淵剋制地摸了摸她的髮尾,“當然是真的,我幾時誆過你?”
為了安琉璃的心,裴淵選擇性忘記了他隱瞞身份的事。
“那你快救救阿方啊!”
裴淵將食指放在口中咬破,又擠了好幾滴血出來。
這是在幹嘛?
琉璃呆愣愣地看著裴淵動作,連哭都忘了。
裴淵將血喂進阿方嘴裡,阿方此刻還沒徹底斷氣,三瓣嘴微微動了動。
等阿方把血滴嘬盡,琉璃就驚奇地看著阿方慢慢張開了眼。
沒想到還能和阿方對上眼,琉璃驚喜地蹦起來。
“阿方!你又活了!”
阿方身上還痛著,但看見琉璃,它還是努力蹬了蹬腳,證明自己還活著。
琉璃喜不自勝,親了阿方好幾口。
阿方的耳朵也動了動,琉璃終於放下心來,才有空分點心思給裴淵。
“阿圓,你的血怎麼這麼神奇的?”
還能把死兔醫活了!
琉璃亮晶晶的眼睛跟水洗過似的,要不是臉上的淚痕,誰也看不出她剛剛還在痛哭。
裴淵悄悄放開攬著琉璃的手,握拳咳了一聲。
剛剛看琉璃哭得傷心,他就什麼忌諱都忘了。
裴淵體質特殊,除了自己就只有蒼桐知道了。
雖做不到起死人而肉白骨那個地步,但只要有口氣在,裴淵的血就能吊住他的命。
琉璃見裴淵不知該怎麼解釋的樣子,看在他救了阿方的份上,也不想讓他難堪。
她摸摸阿方的兔耳朵,說道:“阿方還是先放在你這裡養吧。”
裴淵看她心有不捨,但又後怕的樣子,只想上手撫平琉璃皺起的眉頭。
不過琉璃恍然不覺,沒看出裴淵眼裡的深情。
“那個該死的殷昭妤,本公主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想到殷昭妤,琉璃才反應過來她的雙手隱隱作痛。
裴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琉璃膚若凝脂的雙手紅了一大片。
“殷昭妤打你了?”
裴淵語氣陰冷,聽得琉璃心裡都有些發毛。
“不是啦,我揍了她一頓,誰知道殷昭妤臉皮那麼厚!”
琉璃氣鼓鼓地抱怨著,裴淵默不作聲地拉過她的手,為琉璃按摩。
“哼,等我告訴了父皇,要好好罰她一頓板子才行!”
“這恐怕不行。”
裴淵猝然潑了琉璃一盆冷水,氣得琉璃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這小侍衛,給他點好臉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碰她的手!
雖然裴淵按得是挺舒服的,但琉璃還是賞了他一個白眼。
“莫氣,殷皇不替你出氣,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畢竟阿方,也是我們兩個······一起養的。”
琉璃對上裴淵幽深的黑眸,難得有些害羞了。
阿方是他們養的沒錯,這個小侍衛說得那麼曖昧幹嘛!
再說了,父皇那麼寵愛自己,怎麼會不替自己出這口惡氣。
“反正你好好照顧阿方就行了,本公主先走了!”
琉璃摸摸看著她的阿方,轉身雄赳赳氣昂昂地要去告狀了。
裴淵將快凝合的傷口再度咬開,一邊看著琉璃的身影,一邊對著阿方道。
“你想和她回去?我也想,不過要再等等······”
阿方嘬著裴淵流血的食指,兔子不會說話,但兔子一直盯著琉璃遠去的方向。
一人一兔就這樣待了許久,直到天色已晚,裴淵才抱著阿方進了殿。